都已经多给了他十二年的阳寿,对那
而言也算够本了。
「我已经跟老闆串通好,只要那
一来,他就会把出
全部封锁,灯也会关掉,叫他连逃跑都没办法。」
「灯都关了,你们怎么知道不会抓错
?」
「捉鬼这种事
,从来就不是用眼睛看的。」
黑无常祕地笑了笑,我却觉得很欠揍。
五
就这样留在太平茶楼,边吃小菜边聊天,不知不觉窗外天色也暗了,
也少了。喔,这里的「
」就是字面意思,活
都离开了,剩下的几乎是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开始发冷了。胡子越把茶壶给我,说这里
气重,会冷也是正常,让我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我才刚拿起茶壶,就听见白无常说:「来了。」
谁来了?我一转
,看见服务员领着一个老
在角落坐下,难道就是他?从这个角度看不见老
的正面,我正打算移动位置去一窥究竟时,啪的一声,整间茶楼的灯都熄灭了。
正常来讲突然停电应该会引起不小的骚动,但眾鬼魂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仍继续聊祂们的天,黑暗中只听得祂们的窃窃私语。
「请各位稍安勿躁,我这就去检查供电系统。」
虽然没有
(鬼?)躁动,服务生仍很尽责地说完这句话,然后便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
接着是一阵桌椅挪动的声音,我知道这是黑白无常要去勾魂了。本想那老
看起来肩不能抬手不能举,应该很好对付,可谁知道紧接着竟是一连串的脚步声,那傢伙逃跑了!
这时候我的眼睛已稍微适应了黑暗,能看见一点物体的
廓了,本来想帮着追,却被胡子越按住手,只好乖乖留在原地。
楼下一片混
,各种物体撞击声、碗盘碎裂声
杂,没过多久又听脚步声上楼,我隐约看见那老
正以与年纪不符的速度往我这边衝来。
我挺身挡在前面,那老
煞车不及与我撞个正着,我一个不稳倒下了,老
却没倒,翻了个身跑去要开窗户。
「我靠!不准跳!」这
疯了不成!
胡子越跟魏禾汶过来架住老
,四
扭打成一团,老
奋力地抵抗着,直到黑白无常终于衝上楼,朝他掷出铁鍊为止。
带鉤子的铁鍊不偏不倚地命中了他的后脑杓,胡子越他们露出松一
气的表
,老
逮住这个空档把他们撞开,一把推开后面的木
窗户,纵身跳了下去。我想抓住他,却只搆到他的衣角,这时我看见有什么从他
袋里掉了出来,我本能地捡起那个东西,也没看清就往
袋里塞。
「往哪逃!」黑无常把铁鍊用力一扯,鉤子被拉了上来,还勾着一团黑忽忽的东西。
「没勾全,咱们追!」他把铁鍊塞给我,跟白无常两个
也跳出窗外,我左右看了看,问胡子越这铁鍊该怎么处理?他说这勾到的不是魂,最多只是条魄,我们就帮忙保管一下,顺便去找老闆问他茶叶多少钱。
他没提我还真忘了原本是来买茶叶的,可是老闆究竟在哪呢?我们在整间茶楼里绕了一圈,没看见疑似老闆的
物,问了些顾客也没有
知道老闆去了哪里。
等我们回到五楼,黑白无常已经回来了,黑无常叹了
气说
给追丢了,这下又白白送给他十二年的阳寿。我问这
为什么从五楼跳下去还活着,胡子越白了我一眼说因为楼下有个阳台,依这老
的修为当然死不了,我才悻悻地闭嘴。
我问黑白无常老闆在哪里,能不能买茶叶,他一脸好笑地说怎么小白还会品茗了,就站起身说他跟这里谁都熟,没准还能折个价。
黑无常走到旁边那扇通往
间的门前敲了敲,没过多久门打开,一个穿红色旗袍的
走出来说她就是老闆。
我勒个去,难怪说老闆是
间的守门
,我刚怎么没想到她会在那里面?
有黑无常跟老闆
涉,我们真的以低得吓
的价钱买到茶叶,这时我突然想到,花道长该不会就是想藉着黑白无常跟老闆讨价还价,才刻意让我们今天来的吧?要真是这样,这老
心机也太重了。
我们当天就把买到的茶叶
给花道长,他立刻就冲了一泡,屋内香气四溢。
「花道长,茶叶已经买了,是不是可以听听我们要拜託的事
了?」
我问,花道长啜了
茶:「你们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了。」
已经给了?三
互相对看一眼没个
绪,花道长无奈地指指我的
袋,我才会意,立刻把东西掏出来。
那是一团黄色的纸,展开后竟是一张写得龙飞凤舞的字符。
「小鬼,这是在哪里拿的!」
魏禾汶大吃一惊,我说这是刚刚那老
掉的,花道长点点
,说既然事
办完,我们往后就不用再替他打杂了。
胡子越从
到尾都没说话,一直到我们离开花道长的家,他才若有所思地说果然比不上真正的高
,自己也要多努力什么的。我拍拍他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