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胡子越从山上骑车下来了。
「唷,你还挺勤快的嘛,自己
起园丁来啦?」
胡子越把安全帽拿下来扣在机车把手上。
「你刚去哪里?」
「找吃的。」
胡子越他手上拎着两盒蛋包饭,心说这
挺有
味的,居然专程帮我带早餐,可恶,有够香。
「你是要吃饭还是割
?」
「我现在还不能吃。」我嚥了
唾沫:
「刚有个
鬼要我帮忙整理院子,她还说自己是这里的房东。」
「
鬼?这里可是黑白无常的房子,有哪个鬼敢进来的?你眼花了唄。」
胡子越看似不相信,对我挥了挥手说他要先进去吃饭了,让我慢慢割
,结果他还没走到门
,刚才的
孩就从地底冒出来堵在他脚边。
「给我站住──!」
孩整个
浮上来,虽然身高足足比胡子越矮了两个
,气势却完全不输
:
「本姑娘是这里的地基主!我叫彩霞,彩虹的彩、晚霞的霞,你们叫我阿霞就好啦!啊哩咧?哩叫啥米名?」
胡子越愣住了,回过
来用眼求救,我知道他听不懂,赶紧替他回答:「他叫胡子越啦!」
「福组欸?」彩霞
着严重的台湾国语,慢慢地唸着他的名字,然后又露出鄙夷的表
:
「啊哩係哑狗喔?连名字都不会自己讲!唉唷算啦,你这两个饭盒给我,割完
以后再吃,哉某!」
胡子越当然不是哑
,可面对说台语的彩霞,也就跟聋子差不多了。彩霞也不顾他有没有听懂,擅自把他手中的蛋包饭抢过来,用两隻手指朝他的眼睛比划,做了个「我会盯着你」的动作,又「咻」地缩回了地底。
「她刚刚……说啥?」
胡子越满
雾水,我才想起来彩霞似乎提到了什么很关键的东西。
「她好像说她是这里的地基主欸。」
地基主是什么,我不太清楚,只知道就像是房子的守护,胡子越听了皱起眉
,用十分认真的语气说:
「刘白,我一直以为是非常难得见到的……」
是啊,在遇到黑白无常之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