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待他妻子的。 想起那姑娘,韩子瑜俊朗的眉目顿时变得柔和起来,嘴里喃喃道:“说起来我跟她第一次见面,还是在……” 裴源行心里存着心事,哪有那闲工夫听韩子瑜闲聊,韩子瑜只吐露了半句,就被裴源行打断了话
:“子瑜,今
过来,我有更要紧的事
要跟你说。” 韩子瑜微张着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裴源行这是有啥要紧事啊,难道还能比得知他有心悦的姑娘更重要? “那本《晋州八记》现下在你手里吧?” 韩子瑜呆愣愣地点了点
。 裴源行抿了抿唇:“你准备什么时候还我?” 韩子瑜怔忪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裴源行话里的意思:“什么叫还你?你不是已将那本《晋州八记》送我了么?” 都已经送
了,哪有再讨要回去的道理,纵使
脸皮再厚,也得有个限度吧。 裴源行眼皮微抬,声音平静毫无起伏地道:“是借你,不是送你!” 韩子瑜疑心自己定是听错了。 睁眼说瞎话,这可比把已经送
的东西索要回去更臭不要脸了。 暗劝自己不要跟这种厚颜无耻之
斤斤计较,静默了几息,韩子瑜才平息着
绪提醒道:“那
在你书房里,你分明说将那本孤本送我了,算是我帮你办成了一桩事的酬劳。如今,你怎么说话不算话了呢?” 那
他帮裴源行打听到了重要消息,见裴源行书房里有那本《晋州八记》,便开
要了去。 那时源行分明爽快得很,怎么如今反倒又变得小气起来了? 被
当面指责言而无信,裴源行竟面不改色,只淡然地回了句:“你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只问你一句,你何时把书还回来?” 韩子瑜揉了揉眉心,心想,裴源行这是铁了心地要将《晋州八记》讨还回去。 他忽而想到了一个可能
,试探着问道:“是不是谁看中了那本《晋州八记》?” 裴源行就算不是一言九鼎,起码也算得上一言八鼎的
了,断不会为了一本已经送出去的书出尔反尔。 裴源行也不做声,盯着茶盏的眸中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柔
。 韩子瑜没错过他的
变化,对心中的推测愈发坚信不疑。 “哦,我说你怎么揪着那本书不放呢。容我猜猜,可是嫂子看中了那本《晋州八记》?”他尾音上挑,透着几分调侃之意。 裴源行眸中含笑地睨了他一眼不作声。 也不知是不是‘嫂子’二字成功取悦了他。 韩子瑜啼笑皆非地看着他:“我跟你好歹兄弟一场,你就这般待我?” 见裴源行面不改色,他咬了咬牙,恨恨道,“你个见色忘友的,为了一本书你至于么?” 裴源行心
不错,并不介意韩子瑜称呼他“见色忘友”。 “你明
就遣
把那本《晋州八记》送去我那儿,我若是不在家,
与我身边的小厮即可。我还有事,改
再细谈。” 韩子瑜抬起
,冲着裴源行嚷嚷道:“哎,你这是要走了?我还没跟你说我要跟谁成亲哪……” 韩子瑜的话被敲门声打断。 裴源行的属下进了雅间。 “主子,顾家去云家提亲了!”属下禀道。 “云初,不要嫁给顾郎君!”直到被玉竹迎进了屋,裴源行的脑子里还想着那句“顾家去云家提亲了”。 云初一愣,很快又反应过来,递了个眼色给错愕地睁大了双眼的玉竹,玉竹忙识相地退下了。 她翻着书,眉梢微挑:“为何不嫁?”她将书放在了一旁,又道,“顾大哥清秀俊雅、玉树临风,更难得的是儒雅斯文,端的是嫡仙一般的
物,试问哪个
子不愿嫁给他?” 她对顾礼桓好一番夸赞,每说一字,裴源行的脸色就愈发
沉了些。 “哼,顾郎君模样好,那我呢,我不也风俊朗,哪就比他差了?” 他高大英俊,气宇轩昂,京城想嫁他的小娘子多到数不清,他哪里就比不过个风一吹就要倒的顾郎君? 云初抬起眼来看着他,疑惑地歪了歪
反问道:“你自夸模样好,我倒不知你到底俊朗在哪里?” 她竟是半点不觉得他俊朗。 裴源行被这话噎了一下,一
气差点没能接上来。 他在她对面坐下,翻了翻她先前在看的书,强压下心底的不满,半晌才道:“小白脸不靠谱!你看那个昭华郡主,哪就知道他些什么了,糊里糊涂就对他动了心,说来说去不过是瞧着他长得俊美罢了。姑且不论昭华郡主看
是否肤浅,可见得顾郎君那张脸惯会招惹烂桃花!” 今
是昭华郡主,明
又不知会勾了哪个小娘子的芳心了。这般惹是生非,能是什么良配么? 幸亏建安长公主和昭华郡主心宽不愿计较什么,倘若当真计较起来,顾郎君会不会受到影响先不去管他,若是因此连累到云初,便是揍顾郎君一百遍也不解气。 云初面色如常,眼中竟毫无波澜:“可顾大哥也没有因为昭华郡主仰慕他便借机搭上昭华郡主,甚至建安长公主啊,那不更说明顾大哥不是攀附权贵之
嘛!” 她这是在告诉他,顾礼桓为
正直刚毅,不谓权贵,是以招不招惹烂桃花,她并不在意。 裴源行只觉得胸腔间的闷痛遏制住了他的呼吸,憋得他透不过气来。 顾郎君婉拒了昭华郡主的示
又如何,他不也违抗皇命,拒绝了皇上的赐婚么? 他半分不后悔违抗皇命,只是初儿怎就只看得见顾郎君的好,却瞧不见他的好呢。 某
丝毫未察觉到他的不平,说出来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一刀又一刀地捅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