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只是磕坏了雁足,倒也并不十分严重。早些我已托
细细打听过了,先生每回弹琴的时候总习惯在一旁点根香,我想着我手里
刚好有块上好的沉香,本想叫
做成小摆件放在屋里的,如今便只好忍痛割
,将那块沉香做成雁足。” 先生倒是讲究雅趣的,香伴琴,琴伴香。 如今将那块沉香做成雁足,即便不用点香,先生也能时时刻刻香伴琴,琴伴香了,想来先生心里痛快了,气消了,四弟的事
也就好办了。 “你们看,我不用麻烦世子爷,不也能将事
办妥?” 玉竹听见云初将一块上好的沉香赔进去做成雁足,只为了替四少爷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刚压下去一点的怒火又猛地蹿了起来。 但凡老爷和太太平
里能待少夫
好一些,她也不会觉得这般不值当。 “话虽如此,但少夫
,那块沉香可不是什么便宜的东西。恕
婢多嘴,老爷和太太的脾气
婢还是知道些的,他们可不舍得自己掏钱赔您那块沉香。” 莫说老爷和太太不会再另买一块沉香还给少夫
,就连银子他们也不会舍得给少夫
。 云初无所谓地弯了弯唇:“只要银子能了结的麻烦事,那便不是事!再说了,那块沉香是我先前在一家旧货铺子里淘来的,也是我自己慧眼识货,当初买来倒也没费多少银子,如今送给先生,也不怎么心疼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是青竹和玉竹依然替云初觉着委屈。 少夫
这才刚嫁进门,侯府里的亲戚和下
们都还没认全呢,谁知道侯府里的这些
是不是好相与的,老爷便已急吼吼地打着钻世子爷门路的念
了,这不是给少夫
添
吗? “老爷也真是的,一点儿都不心疼少夫
,不知道给少夫
撑腰,光会给少夫
添麻烦,岂不是让少夫
您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吗?” 一旁的青竹也接
道:“玉竹说得在理,老爷理应多帮衬点少夫
,让少夫
在侯府的
子好过些才是。岂有给世子爷添麻烦的道理,若是世子爷因此恼了少夫
,那可该如何是好?” 她们还能不知道老爷吗,假使少夫
在夫家过得不好,老爷绝不会帮少夫
半分,少夫
想要在这偌大的侯府里生存,唯一能依靠的便只有世子爷的宠
,是以老爷一上来就拿四少爷惹的祸讨世子爷的嫌,分明是把少夫
往死路上送。 老爷也不想想,侯府可是少夫
待一辈子的地方。第二十三章 云初见青竹一脸的愁眉苦脸,笑着安抚道:“世子爷不喜便不喜吧,总不见得强扭着他喜欢。你们也不用那么愁眉苦脸,这
子总得继续过下去吧,开心着过是一天,伤心着过也是一天。既然左右都是过,那还不如开心着些过呢。” 她长而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我啊也不求什么别的,只愿世子爷在父亲面前能多顾着些我的颜面,别在我娘家下我面子,我便心满意足了,免得给父亲和母亲瞧出些什么,那三妹妹在娘家的
子就不好过了。至于旁的,便由着世子爷吧。” 盲婚哑嫁的,能相敬如宾便是万幸了,也不指望他心悦她。 她只需安分做
,不给他惹任何事端,他应当就能做到他曾经许诺过她的,给她应有的体面的。 主仆三
还在屋里你一句、我一句的,无一
察觉到裴源行就杵在门外,一字不漏地将所有的话都听了去。 裴源行嘴唇紧抿着,眼底浮上几丝复杂的
绪。 两世皆和云初结为夫妻,他从不知她这般里外为难。 他也不知,私底下她竟是如此想得开的
子。 她宁可自掏腰包暗中解决云家老爷找她帮忙的麻烦事,就是不愿云家老爷叨扰到他。 这样的她,真做得出来挟恩图报的事吗? “少夫
,明
便是回门的
子了,届时世子爷会陪少夫
回娘家的吧?” “我尚未问过世子爷。他若是得空便最好,若是不得空,我自己回去也是一样的。”云初的声音温和轻柔。 裴源行心
一滞。 他记得,前世三
回门的时候,他还恼着她,并没有依着规矩陪她回门,事后他从未问过她,她也没跟他提起过,想来那
她定是独自一
回的娘家。 他那时候没去想过,他不陪她回门,便是让她为难。 思及此,他就觉得心里堵得厉害,偏生又没法子吐出来那
气,自己也没意识到便已进了屋。 见他走了进来,云初唇间的笑意淡了些许,目光虽依旧温和,却明显带了点疏离。 她上前向裴源行恭顺地行了个礼。 青竹和玉竹垂着
退下了。 裴源行在炕上坐下,云初提起茶壶倒了一盏茶递给他。 接过云初递过来的茶盏,见她坐在一旁不做声了,裴源行觉着该说些什么好,便问道:“明
回门坐的马车可已派
安排好了?” 云初抬起
,眼中带着几分讶异,愣了一瞬,才回道:“已安排妥当了。” 裴源行轻轻颔首,原还想再多问几句,偏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得淡声叮嘱了一句:“既是都已安排妥了,那便早点歇息,明
还要早起。” 三
回门,裴源行和云初一早便去了长辈屋里。 在颐至堂给太夫
请了安,又去了兰雪堂,辞了侯夫
,夫妻二
便出了屋子。 门帘在身后轻轻落下,还没走两步,便听见屋里隐隐传来侯夫
和何嬷嬷的说话声,只听何嬷嬷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二少爷也已成家娶了媳
了。老
瞧着少夫
倒是个识大体懂事的,夫
往后便有儿子和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