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源行回过来,额
青筋凸起:“何事?” “韩公子……韩公子在外
等了有一会儿了,可要将他……将他迎进来?” “让他进来吧!”裴源行冷冷回道。 风清缩了缩脖子,哪敢再耽搁,忙退出书房,道:“韩公子这边请。” 韩子瑜面上挂着和煦的笑意,大步走了进来:“源行,你可让我好等!” 裴源行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 既是不耐烦等,那倒是别来啊。 韩子瑜早已见惯了他的冷漠模样,眉眼仍上扬着:“你这是见了我不高兴?” 看到韩子瑜拨弄着腰间挂着的香囊,裴源行眼一沉。 “你那是什么香囊?半点香气都没有。” 韩子瑜被无故指摘,啼笑皆非道:“谁又招你了?” 他的香囊,香或不香,与源行又有何
? 他解下香囊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故意感叹道:“哪里不香了?我闻着就挺香!” 裴源行冷哼一声别开了眼。 韩子瑜将香囊抛到半空中又稳稳接住:“我这香囊不过随便戴着的罢了,哪就惹到你了?” 他走到裴源行身前,将裴源行从
到脚打量了个遍。 “我道是哪里惹到你了,原来是你连个香囊都没有,看着眼热了吧?” 裴源行的脸瞬间黑得简直能滴出墨来。 他倒想有一个来着,只是某
看着乖巧,做了香囊却送给了别
。 他生了会闷气,扶着额
微阖着眼,道:“你
吗来了?” 韩子瑜挑眉一笑:“怎么?嫌我碍眼?” “有事就说!” 韩子瑜再迟钝,这会儿也察觉到裴源行心
不快,开不得玩笑。 他收起笑,一脸正色道:“不是你托我去查那位的事吗?” 裴源行睁开眼,目光落在他的脸上,色一沉:“你查到什么了?” 韩子瑜颔首道:“你先前跟我说的那些都是对的。” 裴源行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韩子瑜又道:“接下来要我做些什么?” 裴源行抿了抿唇:“你暂且别再管了,此事我自有考量。” 韩子瑜背着手,在书房内悠哉游哉地踱着步。 裴源行敲了敲桌子:“你可以回去了。” 韩子瑜回
看向他,差点气得吐出一
老血:“我替你打探消息,还专程赶来告诉你,你不谢我便也罢了,怎还赶我走?” 裴源行嘴角紧抿着不接话。 韩子瑜摆了摆手,笑道:“行了,我这
大度,不跟你计较,你呀将此书送予我,便算是谢我替你跑了这一趟。” 裴源行眉眼半阖,不以为意道:“你既是喜欢,拿走便是。” 韩子瑜道:“你真舍得送我?这可是绝版,想买还买不到呢!” 裴源行抬眸朝他望去,语气淡漠地“嗯”了一声。 “你可知我为了寻此书跑了多少书局?哪晓得竟被你买了去!” 裴源行的眉间染上一丝不耐:“既说了送你,便不会舍不得。” 韩子瑜勾了勾唇:“行,那可是你说的。” 裴源行缓缓收回视线,却倏然心
一凛,又将目光投向了书架。 方才他问云初要书的时候,云初抬
看了看书架。 她看的方向便是摆放那本《晋州八记》的位置。 裴源行心念微动,起身走到书架面前,若有所思地盯着摆在书架上的《晋州八记》。 云初是第一次来他书房,照理不可能一进屋就知道书架上的摆放,可她偏偏就知道了,还一眼就瞄准了那本《晋州八记》。 那是一本孤本,是他搜罗了许久才买来的,是以他放的地方有些隐蔽,若不是仔细找,怕是根本就发现不了。 云初仅匆匆一瞥,且还是立在桌前,那她又是如何发觉的? 除非她…… “子瑜,我问你,若一个
从来没去过你的屋里便知道你的某样东西藏在何处。” 裴源行目光沉沉地望着韩子瑜,“你认为是何缘故?” 韩子瑜惊愕地睁大了双眼:“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裴源行摆了摆手,满心的不耐直溢于言表:“你就说说是何缘故!” “何缘故?”韩子瑜顿了顿,继续道,“许是你屋里有内鬼,将你屋里的
形捅了出去。” 裴源行摇了摇
,缓缓地道:“或许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韩子瑜眉梢微微一挑:“哦?何种可能?你不妨说来听听。” 裴源行眸中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色:“那便是,她跟我是一样的。” “跟你是一样的!?那是何意?” 源行说的话,他怎地越来越听不懂了?第二十七章 听雨居。 青竹撩了帘子进了屋。 屋里只有紫荆在, 云初见青竹色有点局促,便知她查到了点什么。她不动色地递了个眼色给青竹,青竹会意, 赶紧装作若无其事地忙起了其他事。 云初略微等了片刻, 才找了个由
支开了紫荆。 青竹见紫荆出了屋子, 忙凑近云初低声道:“
婢去小厨房里悄悄瞧过了,趁着厨子们歇息去了,
婢很是仔细地翻找了一遍, 可哪都找不到您要
婢找的那些药渣子。” 云初有些吃惊地问了句:“没有药渣子?” “回少夫
的话,
婢很仔细地找过了,不但是小厨房, 便是咱听雨居的院子里和其他地方,
婢也都细细查过了, 哪处都没有新翻过土的迹象。” 云初敛了敛眸, 压抑着内心起伏的
绪。 找不到药渣子,愈发证明了她喝下的汤药有猫腻, 正是因为哪都找不到, 才更显得反常。 没有翻过土, 那便说明躲在背后的那个
并没有将药渣子埋在了地下。 “
婢后来也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