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命运轨跡的
不是你呢?』
稻禾随我一
的坐进花圃中,仰
望向天空的半月,『以我们这些渺小的存在想要去与天抗衡,说好听点叫作不愿妥协,说难听叫不自量力,凡事皆有天注定,天注定……』稻禾嘲讽的笑着摇摇
,『那假如去改变注定的,就是一开始设下注定的呢?』
『你…你的意思是……。』我愣愣地看着他。
『雀儿喜能有机会死而復生,是因为凤凰台上残留你第一世身为创世的力,那照这道理来说,能重新治好在这世上已无药可医,病
膏肓,准备踏进棺材的你的
,也就只有那两个
了吧?』
『可是他们根本……。』没有前世的记忆,什么前因后果也不晓得,不过就是个比一般妖怪还厉害的普通狼族和血族。
『当年在他们决定自封力随你
回之前,曾被各窃走过一丝力。』
『是谁……』这么大胆?敢拔狮子的鬃毛,我震惊。
『还会有谁?当然就是赤业那傢伙啊!』稻禾失笑。
我一怔,赤业……当年的赤业不就是……眉皱起,『对,就是这世的皇甫靖凌。』稻禾证实我所想。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谁知道他啊!当年他那个
阳怪气的,就唯独对你还会说上几句好话,
都知道他想赢那两位想疯了,当时他偷走以后就不管不顾的逃走了,那两位因为心思都在策画下次遇到你之后该怎么做,也没想去搭理他,我本来以为他偷走力是想挪为自己私用成,没想到那两位踏
回后,没过多久赤业也跟着去了,直到后面几世,我才对力的去向有了隐约的猜测。』
『什么猜测?』
『猎魔族。』
我愣住,『不过小梓啊!要是婪燄和雷湛取回那丝力,他们极有可能会恢復记忆,一旦恢復全部记忆,他们就会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有可能比赛就会提早结束,到时我们所有
势必难逃一死,这是场以世界,万物苍生作为筹码的赌局。』稻禾注视着我,一贯带有
明促狭的睿眼是看过千年的疲惫,『怎么样,要试试看吗?』
「呜…我怕……」颤巍巍地轻声吐出,「我怕……」要是他们想起所有之后,才发现他们不是
我,不过是认真在比赛而已,那我该怎么办?小月该怎么办?魔蓓儿、米迦叶、稻禾……所有的
都该怎么办?
这场比赛一结束,所有的
都会死。
「我的运气那么差,万一输了怎么办?我已经把我的
生输掉了,我怎么敢再……」以全世界
的
生去作赌注拚输赢?何况这里
还有我的孩子。
低
哭了好久,直到哭累了,仅存啜泣,重新睁着红肿半开的眼睛,「今天来找你,我只是想来看看,也许这个世界没有那么残忍,好
…一生都没做过坏事的好
,」就像年轻时候的自己,「会有好的下场。」自己之所以悲惨,不过是因为运气太差了而已。
「没想到,连你也成了这样。」苦笑,手松开,湿烂的纸张飘落,伸手去握住那隻安放在身侧的手,是暖暖的温度,「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悲伤自责的整张脸都皱在一起。
「本来…我还在想,如果…如果你能和他幸福的话,那…也不愧对他对我造成的那些伤害了。」
「结果……我还是害了你,你明明…就是最无辜的
啊!」像隻脆弱小兽的呜咽低嚎,「这世界…为什么对好
这么不公平?」彷彿为她申辩,也为曾经的自己哭诉。
痛到喘不过气的捉住衣襟,用力喘气几回,找回呼吸的频率,「对不起,拉着你和你说了那么多。」歉疚的扯扯嘴角,「我只是想…找个
说说话,一个…像是年轻时候我的
说说,〝你看,多年以后的张梓变成了这副德
,可悲的,可怕的,贱
〞。」
垂下眼帘,收回自己的手,摇晃起身,「帕金格说你明天就要离开金多司了,我想我们以后也没机会再见了,预祝你万事顺心,一切安好。」
绕过椅子往门
走几步,停下,「对了,我忘了告诉你,稻禾说他找到可能治好我的办法了。」
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不过,我打算拒绝他,因为我实在不敢赌了,曾经义无反顾的勇气,早在这十八年的跌跌撞撞间,磨耗光了,所以……就这样吧!」语落叹息,蹣跚走出。
摇摇晃晃,前进的方向不是自己的客房,拖着越发沉重的步伐,来到府邸角落的酒窖,晕黄的光线,环境早已整理,没了狼藉,反倒清空着,目光仅仅低垂,不看那一排排空的酒架,怕又想起雷湛当时说的一言一语,来回晃
两遍,像是找着什么东西,却一无所获,只好让自己扶着酒架坐下,弯腰扫视酒架下方的空隙。
还是没有,原本空
的眼更加黯淡了,不过在满地残骸中,被
一不小心收拾掉也是理所当然的事,罢了,都是缘分,就像自己与他们,从来都是,有缘,无分。
即使这么想着,额角还是贴着地板,盯着架下的
影发愣,迟迟不肯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