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
紧皱,待到熬过这阵疼痛,整个
才终于恢复了
。
郁棠扯了帕子替她包扎,眼里的愧疚之色藏都藏不住,“璟仪,这次是我连累了你。”
郁璟仪攥了攥她的手指,“别同我说这些见外的话,况且今次将我们掳出驿馆的是别着大营腰牌,穿着禁军服侍的内鬼,若真的追究起来,这内鬼还是由我的护送队伍带进来的呢。”
她扬眸看向郁棠,“方才听那
的话,他们似乎还在等着谁来?阿棠,你心中有什么怀疑的
选吗?”
郁棠眼睫低垂,“难不成是大皇兄?”
她颦了颦眼,“可这代价未免太大,一旦事
闹开,他便难免会遭到非议。那
又是初登太子之位,正是需要立威树信的时候,如此妄动,实在是得不偿失。”
郁璟仪也转了转腕间的玉镯,她凝眸沉思,片刻之后才缓缓道:“阿棠,千秋节上辛令仪身死的始末,你后来有认真思忖过吗?”
郁棠眸子暗了暗,“有,父皇不会让林妃诞下皇嗣,我猜测那次大抵是大皇兄顺水推舟,借着父皇的刀扫清了拦在自己眼前的障碍。”
她说着,半月眼忽然一瞠,“难不成这次也……”
“八成是的。”
郁璟仪呼出一
气,
“他不怕遭受非议,怕的是这非议起不来。北上的钦差队伍里失了祈福的公主,行程自然会受阻,我本以为父皇那
既是肯将你从宫中放出来,便是已经放弃了阻拦季路元归返平卢的念
,谁曾想……”
她自嘲地笑了笑,
“你还在愧疚自己连累了我,若按如此来想,今番这事明明就是我连累了你。怪不得父皇会一反常态地让我一同北上,这安排一开始约摸着就是为我准备的,只不过大皇兄将其揽过来
办,他存着私心,所以才会暗自将掳阶的目标换成你。不想机缘巧合,最后竟是将我们两个一并绑来了。呵,天家皇
又如何?父
亲缘又如何?左不过都是些笑话。”
郁棠默然半晌,安慰似的上前拍了拍她的手,“璟仪,我们要尽快想法子逃出去。”
她们能猜到的东西,季路元自然也能猜到,利弊权衡,孰轻孰重,季世子脑子转个弯儿就能理得门儿清。
可只要她二
一
回不去,他就必定会义无反顾地走
这个明晃晃的圈套。
郁璟仪搭上她的手,“我明白,只是现在尚且不知你我被关在何处。阿棠,我们明
需得想个法子,先探一探这宅子的位置才行。”
*
与此同时,休憩驿馆的别院之内,季路元眉
紧拧,正与商言铮共同核查着此番随行的禁军名册。
商大统领瞧着那名册之上从未见过的众多陌生
名,面带愧色地同季路元赔了个不是,“昱安,这次是我的疏忽。”
季路元摇了摇
,“护送随行的禁军队列并非由你亲自编选,你自己也是阵前受命领了这差事,今晚的事怪不到你
上。”
他心下愈是焦急,面上反倒愈是显得冷静,此刻黑眸
敛,一时寒气森森,竟比外间的霜雪还要令
胆颤三分,“青雨醒了吗?十一还没回来吗?”
说话间季十一匆匆推门而
,“世子,城中和附近的村镇都找过了,没什么发现,下一个通行的关
也已经派
暗暗守着了,至于那
末,”他将手中纸笺递给季路元,“源
也查出来了,是灵州独有的一种迷药
末。”
灵州……
季路元复又取过名册,速度极快地过了一遍其上的
名与籍贯。
少顷,他指着名册上最末的两个
名转过
去,“言铮,这两个
你可有印象?他们是从何处收编进禁军队伍的?”
商言铮薄唇紧抿,“隐约有些印象,这是一对双生子,在未编
禁军名册之前,似乎是在……”他略一思索,眸底倏尔一亮,“在栎林校场的第五营!”
且栎林校场还恰好就在这附近的山
上,纵马疾驰至多不过三个时辰便可抵达。
商言铮握了握身后重剑,“要现在出发吗?”
季路元按上他的剑首,“不行,栎林校场守备森严,
去得太多反倒讨不到便宜。况且今次还丢了郁璟仪,此事一旦宣扬开来,我们的好陛下难保不会再借机推延这趟北上的行程。”
他说着,声音愈加低缓,手中无意识地摩挲着
致的竹骨扇,片刻之后,突然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一句,“兵部的孙大
是不是也是从栎林校场出来的?”
商言铮点了点
,“没错,孙大
正是……”他倏地一顿,“你的意思是?”
“呵。”
季路元冷笑一声,眼底的寒冰夹杂着狠厉一同浮现,
“郁肃璋这
险狡诈的混账东西,同样的把戏,他还真是玩不腻。”
今番的两个内鬼是从栎林校场出来的,孙大
也与这校场脱不开
系,而兵部向来都是归属于郁肃璋的阵营。
商言铮很快意会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