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板,依约敲三下,砖板被打了开来,眼前透出一阵光亮。
凌胤云爬了上去,看见了祈泉。缓下心之后,他望后一看,原来那密道藏在衣柜之中。祈泉见他身子赤
,俏脸一红,别过
去,困窘道:「妾身让凌大
受委屈了。」
凌胤云漫不经心道:「这通道真隐密,要是不把水抽乾,谁都想不到。」他一边擦拭身子,一边更衣。稍做整理之后,他问道:「冬梅
呢?」
祈泉转过身来,頷首道:「方才褚衣侯和叔父前来,说是想问她毒药一事,请她过去一趟。妾身尚未来得及告知,凌大
便出现了。」
凌胤云笑了笑,捉弄道:「这样一来,今晚岂不只有我们两
?良辰美景,美
相伴,世上有比这更好之事吗?」
祈泉见他又言语轻挑,立时俏脸一红,抿唇道:「凌大
,还请检点一些,怎可出言轻薄妾身。」
凌胤云耸了耸肩,故作无奈道:「看来,我在泉夫
心中,不比祈远好上多少。」
祈泉横他一眼,好似在轻责他明知故问。祈泉忽然想起什么,话锋一转道:「说到祈远,妾身甚觉怪异。」
凌胤云关切道:「怎么了吗?」
祈泉蹙起黛眉,沉吟半晌道:「方才妾身撞见了他,他对妾身态度大改,并未出言轻薄,反是頷首致意,让妾身甚是惊讶。」
凌胤云不以为然道:「他作贼心虚,已被教训一次,怎敢再出言冒犯。」
祈泉摇
道:「不是这般简单,妾身发觉他说话之时,语气大不相同,有如脱胎换骨,像是另外一个
。」
凌胤云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泉夫
之意,怕是怪罪那祈远,明明眼前有这般美
,怎能保持冷静,实在失礼。」
祈泉身子微颤,瞪他一眼,俏脸生寒,冷然道:「凌大
既然不想听,那妾身便不再多说了。」
凌胤云闻言大惊,没想不她动怒了,心中暗骂自己,
无遮拦,旋即忙道:「凌某方才一时衝动,说错了话,还请泉夫
别见怪。」
祈泉自从丧夫之后,贞洁自持,给
冰清玉洁难以亲近之感,若换作是平常,早喝令凌胤云离开屋中。可眼下她非但没这么做,反而双目注视,见凌胤云心慌,玉容顿时解冻,道:「凌大
若能守礼,那自是甚好。」
凌胤云听她嗔中带喜,知她不怪罪了,连忙作揖道:「祈远一事,凌某会再处理,还请泉夫
别担心。」
祈泉故作严肃道:「那这事便
由凌大
了。」两
对视一眼,未再出声,祈泉逕自走到床沿旁,熄了灯,躺下来道:「凌大
,今晚拜託了。」
凌胤云本想再捉弄她,问她今晚要拜託什么,可转念一想,要是再这么轻挑,她怕会因拉不下脸,把他轰出去,那可是名副其实的赔了夫
又折兵。凌胤云轻叹
气,来到床旁,在另一侧躺下。
时间流逝,除了些许呼吸声,屋内静至落针可闻。凌胤云睡不惯软床,辗转难眠,倚着手臂独自看向窗外。霎那间,他忽见几道
影,鬼鬼祟祟在院外。
凌胤云登时心中大惊,猛然起身,此举惊动了祈泉,祈泉正想问怎么了,凌胤云一把将祈泉搂了过来,并摀着她的小嘴,轻声道:「外
不太对劲。」祈泉轻瞥窗外一眼,也见到了那些
,身子一颤,抓紧床被。
凌胤云直觉不对劲,这些
明目张胆进来,
数也不少,外
看守的
,应该早已发觉才是。可四周不闻砍杀声,也没呼救声,一切太平静,不禁诡譎。凌胤云抱起祈泉,让她躲在衣柜中,自身则挺刀而立,靠在墙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