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憬捂了一下心脏，一副被击中的表
，“啊，你好帅。”
周凛霜用力薅了一下他的脑袋，然后又问赵教授：“之前顾老的虫族研究所呢，里面有培养琴虫吗？”
听到这里，林憬心
一惊，周凛霜在怀疑顾墨镕？
但这样的怀疑又不是毫无道理。
当天，顾墨镕有靠近过林憬，有留下黑色纪念星的机会。而且顾墨镕从小就经常去爷爷的研究所里过假期，如果研究所里有琴虫的话，顾墨镕得到这样的音频很容易。
赵教授点开通信器，查了一下，然后摇：“顾老的研究所里没有琴虫。这种虫类的攻击
不强，除了独特的音波，它们的研究价值不高。”
林憬侧过脸，瞥向顾墨镕的方向。
对方安静地坐在角落里，他现在的好友夏雨冰、楚隽都去了其他要塞实习，如今去往镇渊要塞的路上只剩下他一个
。
就在他的隔壁，夜瞬星正在和盛燎云下空间象棋。四周有说有笑，只有他一是自成一派的安静空间，有种格格不
却又融其中的矛盾感。
“以后就是科考队的队友了，我不想猜来猜去
费时间。”林憬起身，走向了顾墨镕的方向。
当林憬来到顾墨镕的对面坐下，原本玩笑聊天或者下棋、小憩的不约而同把视线挪到了他们的方向。
“要
架？”欧阳叠云撑着下
，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架势。
“要架也是周凛霜去吧？”沈沁流继续看着通信器里传送来的报告。
“你徒弟已经迫不及待了。”欧阳叠云看向仍旧坐在赵教授对面的周凛霜，他面容沉冷如冰，周身透着低气压。
“是嘛，我怎么没看出来。”沈沁流训练了周凛霜那么久，早就打磨了他的心，哪里那么容易
发。
而且周凛霜有个原则，无论再不满，林憬能自己解决的事，他不会轻易
手。
林憬拿了顾墨镕面前的橘子，拨开皮，把一瓣一瓣的果
塞进嘴里，“看书呢？什么书？”
顾墨镕把界面转到了林憬的面前，书页上方写着“虫族语言学”。
林憬笑了笑，“看了这书，能说虫族的话吗？”
“不能，类的发声器官和虫族是不同的。”顾墨镕回答。
“哦，那你看完这本书有什么收获吗？虽然不能发出虫族的声音，但你有可能听懂吗？”林憬问。
“能至少分辨出它们的绪——喜悦或者悲伤，愤怒或者平静。”
“琴虫呢？”林憬放下了橘子皮，身体前倾，目光带着一种
开时空的力度，对上顾墨镕
渊般平静的眼。
“所以你听了我在纪念星里的留言。”顾墨镕笑了，和之前每一次的笑不同，这一次显露出几分少有的得意，就连目光也染上了一丝温度。
“那颗黑色的纪念星果然是你的。”
现在想来，还真的是顾墨镕的风格——沉却与众不同，悄无声息留下痕迹，摸不到开猜不到结局。
“那么请问林憬同学，你听懂了那段音频的含义吗？”顾墨镕问。
温柔的姿态，毫不掩饰的诱哄。
“那是琴虫发期的虫鸣。转换成类的语言总不是——一见你就发吧？”林憬好笑地反问。
“应该是，为你心动是我的本能。”
顾墨镕的目光意味长。
林憬没有回避对方，坦
地说：“很抱歉，我这个不那么容易心动，一旦心动了就很难改变。”
“所以，如果是我掉落在荒星，此时此刻会有所不同吗？”顾墨镕问。
“不会有不同。顾墨镕，在你的心里‘秩序’是最重要的。比如顶级的lph应该选择优质og作为伴侣；比如分化级别比你低的学员应该以你为中心，听从你的号令；比如弱强食、物竞天择。你没有挣脱秩序的勇气，又或者说……秩序是你的本能。”
至少，秩序是你体内那个能量体的本能。
如果是一般，林憬不会说得这么彻底，毕竟做事也好、说话也好，都讲究“做留一线，
后好相见”。
但顾墨镕不同，他对“秩序”近乎偏执，这和洁癖者容忍不了脏
差不同，“秩序”仿佛是他
构成的一部分，林憬有话直说恰好符合他的“秩序”。
“秩序有什么不好吗？”顾墨镕反问。
他的眼底带着少有的疑惑和不解，他是真的在期待林憬的答案。
“秩序当然好。无论是类社会还是虫族世界，无规矩不成方圆。但是我中意的，是为我打秩序的。”
所以重来一千次，一万次，会让我心动的只有周凛霜。
林憬认真地看着顾墨镕的眼睛，对方并没有被激怒，相反面容平静。
但林憬却隐隐有一种感觉，琴虫的录音是来自顾墨镕仅存的意识的暗示，在体型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