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就有点
无遮拦。她说：「而且有时候脖子会很酸，肩膀也是。」
「是吗。」
王笑了两声，对于艾拉的话题轻巧带过：「真是令
羡慕的烦恼呢。」
「说到角的问题，」艾拉突然想起她们来到这里的目的，「我们学院有个同学……。」
「阿切尔小姐。」艾德文娜的母亲打断艾拉。她切着白色镶金瓷盘上的牛排，视线向下，下
却抬到天上去了。她说：「现在学院里其他学生的角长得怎么样？」
突然接到这个问题，艾拉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迟疑地说：「都还算不错，算是各有特色？」
「跟艾德文娜比起来如何呢？比较饱满，还是比较挺立？」
「夫。」艾拉开始感到背脊发凉，她看着
莲娜，摆了摆
才说：「依我看来艾德文娜的角比起其他并不失色，只是比较特别一点。」
「『特别一点』？」艾德文娜的母亲这才轻笑一声，把话指向这段对话的真正目标──艾德文娜的父亲。「威廉，听到了吗？我们家族里引以为傲的角到了你儿身上，只能算是『特别一点』。」
这时候艾拉才发现艾德文娜母亲的角形状和艾德文娜一模一样，只是更成熟、更硕大、更对称──艾德文娜母亲有一对角。然而，艾德文娜父亲──国政大臣──的角并不怎么样，应该说，就是在额上对称、拇指长度圆锥状的角。
艾德文娜父亲听到艾德文娜母亲的嘲讽沉下脸来，「我先失陪一下。」这么向王道歉之后，放下手中的餐具起身离开。
「没出息的傢伙。」
艾拉可以听见艾德文娜的母亲细细碎念，然后她惊讶地看着莲娜起身跟上艾德文娜的父亲。艾拉差点原地跳起，不过莲娜摆手要她坐下。
艾德文娜的父亲离席，王不让尷尬的气氛延续下去，便接着和其他政要开始间聊。艾拉坐在不发一语的艾德文娜母亲身边，也不敢再提起角的事
。
「我真的很懦弱，对吧？」
艾德文娜的父亲离开晚宴会场，走到一处阳台吹风。他双手撑在大理石砌的华美栏杆上，向身后跟来的少说话。
「我并没有看见一个懦弱的，我只看见一个因为自尊心烦、连自己儿的角都没有认出来的父亲。」
「你是谁？」听见少的声音，艾德文娜的父亲这才发现身后的不是他的儿。他惊讶地转身。
「初次见面，我是莲娜?萨顿。」莲娜向前一步，放低音量，将对话留在两之间。她说：「一心烦就想吹风，你们父很像呢。」
「你就是艾德文娜一直提到的那个莲娜？」艾德文娜的父亲指着莲娜的部。「但你的角？」
莲娜把饰卸下来，摆一摆，说：「只是简单的纸模。我没有角。」
「这怎么可能？」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但现在这不是重点。我只是想跟你说，艾德文娜从来没有埋怨过她只有一隻角。而且。」莲娜低着，述说朝夕相处的少是如何崇拜自己的父亲：「她从来不是因为自己是卡文迪许家的感到骄傲，她是因为自己是国政大臣的儿而感到骄傲。当然，她没有到处炫耀，只是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她常常偷偷告诉我您这星期又挡下了什么印花税，那星期又规划了什么公共建设。有时候她也会跟我分享您学生时代的事。」
「我做再怎么多事，也只是卡文迪许家的棋子。」
艾德文娜的父亲靠在栏杆上，好像想要远离莲娜，想要远离从莲娜的装扮投
出的贵族形象。是的，艾德文娜的父亲，现任的国政大臣，是麦西亚王国政坛的新星，平民领政的第一。
威廉?克拉克是平民之子。
「您真的这么想吗？」
「难道不是吗？我也只是因为卡文迪许家需要，才能成为国政大臣。如果没有他们当作后盾，我什么都不是。」
「难道您需要后盾才能进
王家魔法学院？难道您需要后盾才能成为首席宫廷魔法师？」莲娜细数艾德文娜父亲结婚之前的成就，然后再加上一条：「难道您需要卡文迪许家作为后盾，才能让十二月
动在骑士团全面镇压之前落幕？您确实是因为卡文迪许家才在不信任运动时坐上国政大臣的位置，但那是因为他们需要你、王需要你。你没有发现王在晚宴时是向你搭话，而不是急着讨好卡文迪许家的吗？」
莲娜抬看向艾德文娜的父亲。「卡文迪许家将您看做棋子，那又如何？您作为我们的希望，是假的，那又如何？等到五年、十年之后；等到您改变了这个国家的政治之后，您还需要在乎卡文迪许家这帮贵族将您视为旗子吗？明白了的话，就回晚宴去吧，不要让王久等了。」
「你说得对。」艾德文娜的父亲笑着为自己的愚蠢摇摇。需要未成年的孩子来开导自己，真是太不成熟了。他说：「我们回去吧。」
艾德文娜的父亲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