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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法师安洁莉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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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大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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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却没有在车厢前部看见男说的窗户。

「欸,你说的那个窗户在哪里?」

艾拉转想要询问,和走上来的莲娜挤在一起。两推挤之间,车门被关上,门閂「喀嗑」一声锁紧。

一片漆黑。

「艾拉,不要摸!」

摸什么?我除了麵包还能摸到什么?喂!里面很暗耶!那个……。」艾拉将莲娜压往门的方向推。高声抱怨抱怨到一半,艾拉突然惊觉她连年轻男的名字都不知道。她说:「先生?先……莲娜,不要推了,莲娜!」

莲娜被艾拉严肃的声调吓得在黑暗中睁大眼睛,她说:「怎么了?」

「有点怪怪的。」

艾拉猛力推门,门位移了几公釐,门缝间却没有透出光线,好像整个马车车厢都被一层色、有弹的膜包裹着。突然地面移动,艾拉重心不稳倒在莲娜身上。车厢底部传来隆隆震动。

马车啟程了。

「不会吧、不会吧。」

艾拉颤抖着从怀中掏出火柴「哗!」一声点燃,眼前出现散落在地上的长棍麵包还有莲娜眼睛的反光。艾拉赶在火柴燃尽之前扫视整个环境。车厢里什么都没有,木条也钉得严实,好在还有几个通风,她们不至于窒息。

「喂!外面有吗?救命啊!」火柴熄灭之后,艾拉敲击车厢壁。车厢壁面敲起来咚咚闷响,感觉车壳比看上去的还要厚。

「艾拉,现在是什么况?」

车厢里晕出小小光源,艾拉转看见莲娜一手拿着电气石,一手拿着魔杖。魔杖尖端发出光芒,是火元素生成魔法。

艾拉不知道她现在的表看起来怎么样,不过她确定她的声音慌得掺杂着哭腔。

「我们,」艾拉的鼻子酸酸的,她忍住不要尖叫出来,「好像要被卖成隶了。」

「卖成隶?」

「你还不明白!」艾拉对于她们的处境感到绝望,她说:「他说他们是商,他们的商品就是我们。他们是贩子!」艾拉呼吸紊、焦急地拍着车门,无奈毫无作用。

莲娜将发光的魔杖举过顶,仔细观察车厢构造。她说:「所以说,这整辆马车是一个魔导具。」

而且还不是简单的魔导具。马车车厢有阻绝外部光源的光魔法,从艾拉敲击车厢壁的声音听来,还有控制音源的震波魔法。她们现在听不见那群男的声音,大概她们求救的声音也传不出去。

「你可以解开魔法吗?」说着说着,艾拉已经在抽鼻子了。

莲娜指尖滑过车厢壁,她摇摇:「不行。我读不到上面的魔法阵,漆把魔力移动的轨跡都盖掉了。」

「那怎么办?」

「不要急。他们不会连带车把我们卖掉。」莲娜将电气石收回袋,将散落在地板上的麵包捡回纸袋里。她安抚艾拉:「他们想用毒气燻我们,我们就用风魔法应付;就算他们想等我们筋疲力尽,我们也有麵包可以撑好几天。我们就趁他们开门的时候逃出去。先不要慌,好吗?」

莲娜,你有没有觉得空气有点闷?」

「不要紧张,先呼吸冷静下来。」

莲娜以为艾拉绪太过激动而吸不到气,正想要引导艾拉呼吸,艾拉两步踉蹌直接瘫倒在莲娜身上。莲娜两手扶着艾拉,手中的魔杖掉到地板上,光源瞬间熄灭。

莲娜的内心响起警鐘。

艾拉的体温非常高,热气从体表蒸散出来,就像她使用大量魔力时那样。不过莲娜一点魔力都感觉不到,就连平常艾拉下意识散发出来的魔力都没有。莲娜紧紧抱住艾拉,追踪艾拉魔力的去向。

儘管悄无声息,车厢底板像沥水的筛网一样将车厢内全部的魔力漏光了。这就是为什么靠着魔杖里暂存魔力发动的火元素魔法,会在魔杖落地后马上解除的原因。

对于发不出魔力的莲娜来说,她们只是困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空间。但这辆马车是专门用来对付魔──对付麦西亚王国居民──的魔导具。只要将拥有魔力,却不懂得把魔力保留在身体里的关在马车里面,不久他们便会魔力枯竭,变得手无缚之力。

然而这是一般况。艾拉使用魔力挥霍无度,平常纯粹依靠瞬间发出高浓度魔力施放魔法。长期下来,她的身体习惯在体内魔力减少之后马上製造新魔力。一旦马车消耗艾拉魔力,艾拉的身体產生新魔力,新魔力又被耗尽,如此往復,最后艾拉会怎么样?

会死,身体代谢超过负荷,多重器官衰竭而死。

「艾拉,控制你的魔力!」

莲娜摇晃艾拉要艾拉回。她坐到地上,拉起艾拉的脚让艾拉蜷缩在她怀里。远离地面,至少魔力流失的速度不会这么快。地板的魔力通量非常大,估计不用五分鐘就能放倒十来个普通。艾拉魔力再异于常,也撑不了多久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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