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踢了一下马腹,接收到指令的马便迈开蹄子往前走。
但测验的要求是需马小跑起来,如此慢走并不能算作成绩,陆书瑾想了想,加重些许力道又踢了一脚,马的速度果然快起来。马背上也变得很摇晃,陆书瑾身子微微往前倾,抓紧了手里的缰绳,尽量稳住自己的重心。
跟萧矜所说差不多,前面几处并不算难,陆书瑾是这一批考生里速度最慢的,落在最后
仍小心翼翼地。
尽管如此,还是有了突发状况。
正当陆书瑾前往最后一个障碍之地时,行在她前面的一匹马不知为何突然发起疯来,先是停下不动,马背上的
拽着缰绳催了几声仍没动静,那
急眼了,用脚跟狠狠踢了一下马腹。
只听那匹马长长地嘶鸣一声,紧接着就开始尥蹶子,原地打转,甚至想跳起来将背上的
甩下来。
陆书瑾见状立马就意识到不好,拉着缰绳想让马停下来,但她对马的掌控着实不大熟悉,拽着缰绳的力度也把握不好,如此一拉缰绳,身下的马反而加快了些许速度,奔着那匹正在发狂的马而去。
在身后的萧矜脸色大变,当下找了身边的一匹空闲的马,翻身而上,用力一夹马腹奔了出去。
陆书瑾吓得不行,眼看着就要撞上那
的马时,她骑的马反而自己从旁边绕过去,有避让障碍的意识。
但坏就坏在那匹马一直在踢腾着后蹄子,有一脚正好踢在陆书瑾所骑的那匹马的后腿上,马后蹄的力道是不容小觑的,这一脚踢在上面,陆书瑾明显感到整只马的身体猛然一震,她险些被震下去。
马匹发出刺耳的痛叫,立马撒开了蹄子狂奔!
陆书瑾没忍住一声惊叫,马背变得极其颠簸,她脑中只记得萧矜方才所说的话,飞快俯身抱住了马脖子。可这双腿不知道是吓软了还是马腹太滑,不管怎么样都使不上劲儿,东倒西歪像是随时都要被甩下去。
萧矜的速度极快,恨不得把马
都抽肿,极速拉近与陆书瑾之间的距离,眼看着那匹马到了最后一个障碍之处,后蹄猛地用力,腾跃至空中。
马跳得高,前驱更是翘起来,陆书瑾整个
都被巨大的力道给抡起来,知道若是马在落下,她绝不可能在坐回马鞍上,只会挂着马脖子被甩到前面,但若是被马的前蹄踢中,她必会滚落在地,从马蹄子下滚一遭。
必须在此刻放手才行。
她在惊慌失措中低
看去,看到自己离地面又有一段距离,且地上还有一个大坑,若是放手了,绝不止摔到胳膊肘那么简单。
尽管她脑袋清明,知道如何做,却在这时完全服从不了理智,害怕的
绪遍布全身,驱使她将死死地抱着马脖子。
“陆书瑾,松手!”紧要关
,身后突然传来萧矜的一声大喊。
陆书瑾听到了这声音,刹那间什么想法都没有,却鬼使差地松开了手,身体在下一刻便被惯
甩出去,抛至半空中。
萧矜见状,猛地一蹬马背,整个
踩着马背朝着陆书瑾的方向跳起来,两
的距离并不远,加之萧矜这一跃
准又迅速,顺利在空中与陆书瑾的身体撞在一起。
陆书瑾只觉得眼前一花,重心失控,后背撞上了柔软的身躯,继而她整个
都被抱住,甚至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和思考,她就重重落在地上,天旋地转地翻了几个滚。
疼痛瞬时从手臂传来,脑后垫着一只手,将她的
和肩膀都牢牢护住。
温暖的身躯伴着清香传来,陆书瑾一抬
,就看见萧矜支着身体悬在上空,眼里满是急切,“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摔痛了?”
手肘处有痛感,但并不强烈,估计都没摔
,是陆书瑾完全可以忍耐的程度。
那一句“没摔痛”到了嘴边,说出来之后却变了,“跟你说的一样,磕着手肘了。”
萧矜就从她上方起身,坐在地上去拉她的手臂,陆书瑾也顺势坐起来。
这一处变故很快便成为焦点,武夫子和季朔廷蒋宿等
从不同方向同时往这里赶,尤其是蒋宿,隔着老远就开始惨叫,“萧哥,萧哥!”
萧矜充耳不闻,握着陆书瑾的手腕来回摆动,“痛得厉害?能动吗?”
陆书瑾摇
,“应该没有伤到骨
。”
他又用手指去捏手肘处,透着几层冬衣将力道传到骨
上,把陆书瑾的两个手肘都检查了一番,发现没有骨
错位之类的问题出现,才重重地松一
气,沉着脸色没有说话。
方才若不是他惊险相救,陆书瑾从马背上摔下来少说也得断根骨
,若是滚到马蹄子底下被踩了胸腔,都不知道有没有命活。
萧矜一想到此,面色就极为难看,
沉的眼眸染上凶戾,朝始作俑者看去。
季朔廷和蒋宿先来一步,一
扶一个,把坐在地上的二
给拉起来。
萧矜的衣袍滚满了灰尘,季朔廷用手拍了拍,关切问:“没事吧?”
季朔廷问的并不是他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