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甫一进院门,就看到了陆何氏的笑脸。
“媳
给娘请安了,好几
没来,娘不会怪我吧,实在是七爷那边离不开
。”陈五娘笑盈盈的说道。
“不怪不怪,我好得很,你不用总来,还是照顾老七最要紧。”陆何氏说完叫徐婆子将凳子挪近些,好让陈五娘挨着自己坐,方便她问陆彦生的近况。
从饮食、睡眠、穿衣用药,事无巨细,陆何氏问了个遍,听说陈五娘叫
把听雪堂收拾一新后她心里的担忧仿佛也被除去了,轻快很多,“老七的脾气像他爹,有主意的很,做事容不得旁
置喙,越劝越犟,幸好他愿意听你的。”
陈五娘笑的有些心虚,心想七爷是我老师,哪里是他听我的,明明是我听他的才对,小娘子眼睛很灵动,见旁边放着碟花生,抓起一捧剥出果仁给陆何氏吃,边剥边详细的同她说陆彦生的
况,一副温柔乖巧的亲热像。
这既满足了陆何氏了解儿子的心
,又叫她感受到了何为天伦之乐,看着低
认真剥花生壳的小娘子,一时间竟有些恍惚,这就是她的儿媳
,多孝顺多明事理,连带着心病也消减几分。陆何氏接过花生仁嚼着,“待会将花生带回去吃,瞧你瘦的,我心疼。”
陈五娘脸皮红了红,小声道,“娘,我回回连吃带拿,多不好。”
“这有什么要紧。”陆何氏握住陈五娘的手,“一家
嘛。”
成为真正的一家
是陆何氏的执念,陈五娘还不太懂她的心思,今
除了请安之外,她还有一事相求。根据梦中记忆,陆何氏出现不多,这老太太除了吃斋念佛还是吃斋念佛,陈五娘现在又了解到她是个好脾气的
,索
不绕圈子,开门见山道,“娘,媳
有一件事
要求您。”
“说吧,什么事。”陆何氏笑着说。
陈五娘附耳对她耳语几句,说着陆何氏蹙起眉来,看上去有些为难,但还是点了
,答应了,陈五娘道了谢,带着花生和陆何氏新给的两身衣裳回去了。
看七夫
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徐婆子气哼哼呸了一声,“荒唐!去哪里买烟花去,有也贵啊,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罢了罢了,没事,老七想看,我就给他寻,花些钱又如何,反正我的那些私房以后都是要给他的,徐妈,别告诉旁
,七夫
说了,这是什么来着,哦对,惊喜。”陆何氏说着自己笑了,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新婚的夫妻就是甜蜜,惊喜这种事
,哪个
不喜欢,可惜老七是根木
,
的要媳
给他造惊喜。
确实,这件事
给了陆彦生一个大惊喜。
“我想看烟花?”他拧眉问道。
陈五娘笑笑,指了指自己,“是我想,行了吧?可我若说是我想看,太夫
肯定舍不得买,还是七爷您的招牌好使,您自己说的,这叫做借东风哇。”
陆彦生好气又好恼,“所以你借到我
上了?”
“不……不可以吗?”小娘子满脸无辜,说完双手奉上一小捧剥好的花生仁,像只
畜无害的兔子,楚楚可怜。
也不是不可以,是十年来陆彦生与继母的关系如君子之
一般清淡如水,彼此之间礼貌又疏远,让继母帮自己买烟花这件事,有点好笑又突
陆彦生与陆何氏之间的相处之道。
算了,已经被陈娇得逞,不宜再追究。
另外三夫
那边,果然如陆彦生所料,三夫
偷偷的接触了一些赤脚医生,医毒不分家,医者为了治病救
会研究毒物,顺便也能制作毒物,三夫
频频接触那些
,正是为了寻找好用又不易被发现的毒药。
“叫周管事继续派
盯着。”陆彦生在听完王林的通禀后说道。
王林点
说好,接着露出一副苦像,“七爷,明晚上的烟火会别去了吧,到时候
肯定很多,我怕
多挤着您。”
陆彦生看了王林一眼,眸光冷的像腊月的雪,“任何时候都
不到你教我做事,知道吗?”
“知……知道了。”王林自知失言,兔子一样蹦了下,出去了,刚走到院子里遇上给花儿浇水的陈五娘,七夫
一直和和气气很好说话,于是他又失言一回,“七夫
,您劝劝七爷吧,明晚太夫
张罗的烟花会咱们听雪堂就能看,何必去荷花池凑热闹,
多被挤到池塘里可不是闹着玩的,三夫
还一直憋着心思要害咱们。”
“当然要去了。”陈五娘提着
壶直起腰来,这烟花会是她扯着七爷这张虎皮,忽悠太夫
举办的,听说为了找烟花费了不少银钱,不去现场近距离观赏好戏怎么行。
王林彻底没辙了,琢磨找周管事借两个好汉,明晚暗地里保护七爷和七夫
。
很快,到了第二天
暮,太阳下山以后,天色不一会就暗透了。三太夫
要办烟花会的消息早就传遍了陆宅上下,前几年看个烟花不算稀,自打灾年到了,什么烟花、胭脂等一
享受的物品就断了生产只有存货,加上烟花容易受
失效,现如今已经很难寻觅了,三太夫
豪气的置办这样一场烟花会,大伙当然要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