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间压着一
楚楚可怜的妩媚。
可林惊枝顾不得这些,她一手勉强抱着黄花梨木匣子,另一只手本能去推裴砚胸膛。
这是宫中,黑暗中不知有多少魍魉魑魅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别动。”裴砚忽然压着嗓音低喝一声。
“我抱着你,快些。”
他进宫匆忙,身上穿得单薄,只能用宽大袖摆勉强挡着林惊枝的身形,以极快的速度朝宫门方向走去。
林惊枝被裴砚抱着,也不知走了多久,等从某个不起眼小门出示令牌出去后,云暮和山苍早已驾着马车恭敬候在外
。
云暮见到裴砚,眉目中羞愧色一闪而过。
山苍面上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等裴砚抱着林惊枝上马车后,马车没有任何犹豫往财庙东街后巷那处宅子驶去。
林惊枝依旧被裴砚紧紧禁锢于怀中。
这时候,她才闻到他身上除了淡淡雪松的冷香外,还混着一
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裴砚,你受伤了?”
马车车厢内,一片死寂。
林惊枝不见裴砚回答,她赶忙丢了怀中的黄花梨木匣子,挣扎着起身,抬眸去看他。
他垂着眼帘,乌眸沉得厉害。
那种又
又重的目光是林惊枝从未见过的,他一向克制,
绪更是少有外露,能让
猜测出喜怒的时候。
可这一眼,却巅得林惊枝如坠
渊,撞进去后,连喘息都由不得她。
“是。”
“受伤了。”
“听闻你进宫时。”
裴砚抚膝靠在车厢上,说话时连嗓音都压着寒意。
“枝枝可要看看?”裴砚眸光忽而一颤,极为认真落在林惊枝煞白的小脸上。
他朝着她的方向,往前微微俯下身,凉薄唇缓缓勾起一抹令
胆寒的淡笑。
一手探向前,忽然握住林惊枝雪白皓腕,撑在车壁上,另一只手拉开衣襟,露出胸膛锁骨下方的刀伤。
应该是匆忙间敷了伤药包扎过的,但此时刺目鲜血渗出雪白巾布,随着他的呼吸,一下又一下,愈发鲜红刺目。
林惊枝似乎被吓到,蜷着的指尖往身后缩去。
她觉得裴砚应该是在生气,可又猜测不到他生气的缘由。
裴砚狭长凤眸微眯一瞬,之前他总觉得她若不出格,他惯着就好,她也不会分散他太多心思。
可他骤然发现,有些
是不能惯着的,越惯着就越得寸进尺,而他却连惩罚都舍不得。
就像现在这样,她只要眸光盈盈看他一眼,叫一叫他的名字,他竟连生气都得小心翼翼克制着,就怕伤了她去。
“枝枝。”裴砚重重眸光落在林惊枝身上。
他忽然抬手,宽大掌心遮去她的眉眼,禁锢着林惊枝手腕的那只手,忽然用力,把
往怀中狠狠一扯。
“裴砚……”林惊枝回过,声音细细叫他,那种带着涩涩鼻音的语调,尾音似能勾
。
裴砚顿时浑身紧绷,掌心发紧,语气却发了狠:“你不听话便不听话吧,我也没苛求你有多听话。”
“惊仙苑想来是拦不住你的。”
“你也没真到
我,要打了细细银链,把你一辈子锁着的想法。”
“只是
后若没我的同意,不许进宫好不好?”裴砚握着林惊枝雪白软
,如绸缎般的掌心往胸膛伤
一按。
也不知是为了惩罚她,还是给自己一个
警醒。
林惊枝顾忌着他身上伤
,根本不敢用力挣扎,两
鼻息都喘得厉害。
林惊枝更似被灼了一般,浑身一颤,眼有瞬间的茫然,骤然望向裴砚,她檀
微张,想要说什么。
可下一刻,裴砚滚烫气息,没有丝毫犹豫铺天盖地落下。
林惊枝只觉得唇瓣一痛,被他
吻住。
因宫中寒凉而冰冷的身子,在被裴砚宽大掌心下,逐渐起了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