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皱鼻子，说笑道，“我都没得及说我现在已经觉得他是个花心滥
的修士了。”
许疏楼笑了起来，其实就算在另一方世界里，白柔霜也只看到了陆北辰的多和后院
子的悲哀，尚未真正见识到那些黑暗面。
许疏楼也并不准备讲给她听。
两
沿着花园小路踱步，白柔霜突然指了指一旁的建筑：“师姐，你看那像不像另一方世界里的屋子？我还住过的。”
“这是凌霄门灵寂谷，曾经属于卫玄道的地盘，”许疏楼早就发现了，“本来就是同一个地方。”
“这样啊，”白柔霜小声感叹了一句，又问道，“师姐，你还要用你那链戒去看看那边吗？”
许疏楼摇
：“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而且，她低看了一眼手上略微黯淡了的链戒，结合另一个许疏楼临别前的话，她觉得自己可能再也不会回到那个地方了。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许疏楼摇：“不知道。”
“要不，去合欢宗那边走走？”白柔霜小声提议，“我想去看看现实里的洛浮生。”
许疏楼了然地点点：“好啊，我先递个帖子，说我们要前往拜访。”
“嗯！”
两与江颜作别，径自前往合欢宗的方向，许疏楼去递了拜帖，又带着师妹先去附近的无霜城逛逛。
她在这里其实没什么太美好的回忆，中了蛊，遇见了
魔的张白鹤师叔……
两走过长街，这里似乎比十余年前来时要热闹些，街边高大的建筑也更多些。
一家名为“状元楼”的茶楼映眼帘，白柔霜回忆了一下：“上次来似乎还没有。”
许疏楼抬望了望：“大概是纪念无霜城考出去的唯一一位状元郎的。”
“对了，就是你认识的那位书生？如今的御史中丞？”
许疏楼含笑点了点。
“进去看看？”
“好。”
两举步内，有小二殷勤地引她们去了二楼雅座，等着上菜的工夫，白柔霜推窗望去：“欸，对面那不是云水阁吗？”
云水阁，无霜城里最高的一栋建筑，当年范阳和范芷就在那里伏击了许疏楼，给她种下了蛊。
许疏楼抬眼看去：“确实是云水阁，现在改名字了吗？”
有小二给她们端上热茶，闻言便接话道：“都改了十几年了，现在叫‘仙剑’，难为姑娘年纪轻轻，还记得它以前的名字。”
“仙剑？”
小二笑道：“对面那酒楼搞的噱，若想知道个中缘由，姑娘待会儿去一看便知。”
两都被勾起了好心，用了些清茶和茶点后，便动身前往湖对面的云水阁。
听闻来意，便有为她们指了路：“最顶层。”
二拾阶而上，到了地方，许疏楼脚步一顿。
当年她杀范阳的那一剑钉
了墙面，又被她召了回去，如今云水阁却没有修复这处墙壁，仍原原本本地保留着那道剑痕，甚至还铸了一把尺寸刚好的铁剑塞在其中，做成了一个景点。
许疏楼哭笑不得：“这有什么可保留的？”
一旁的小二听了却不怎么高兴：“客官，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是外地，不知其中典故罢了。”
听到“典故”两个字，白柔霜支起耳朵，经过魔界一游，她对这个词有点恐慌，生怕小二双唇一碰，就来一个魔族那种“随机挑选个儿食其脑花”一类的典故。
“什么典故？”许疏楼心下好笑，那一剑明明就是她
出去杀的，不知这些年间被编造出了什么故事。
然后两就坐下来听了一段
恨纠葛的离谱故事，许疏楼当初击杀的明明是范阳，却被传成了子千里追杀负心汉，然后这负心汉还兼职绑匪，身后有一个团伙，那一
正绑了个小孩意图不轨，正巧被子撞救下。
这故事传了十多年，其间不知经过了多少次添改。
白柔霜听了这曲折离的故事，张了张
：“如果那小孩指的是当初被绑走的洛浮生，好像也微妙得有些符合……”
许疏楼白了她一眼，问小二道：“这就是仙剑的由来？”
如果只是这样一个故事的话，似乎并不值得一间酒楼为它更名。
“我还没说完呢，”小二道，“仙剑，是指十几年前，那仙杀时击出的一剑，其力道刚劲，贯穿外墙，却未使楼体塌陷，更未尝造成一伤亡，姑娘你可知其中缘故？”
“……”
得不到回应，小二却也秘兮兮地说了下去：“因为那仙杀前，先用灵力护住了这座楼，本楼正是为此更名，取意‘仙剑，怜苍生’。”
“……”
故事离谱，结尾却搞了个升华。
两一时都是沉默，不知如何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