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府的时候,您脸色看着就已经很差了。”
绣杏也急着劝:“是啊,不在这一时!”
楚言枝确实觉得疲惫,那
气一泄下来她脚步都虚浮了,便依了她们的话回七公主府去。
到用晚膳的时间了,楚言枝没胃
,努力吃下半碗百合山药粥便一
也咽不下去了。她早早躺到床榻上睡下,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恢复的
气今天散下去了大半。
楚言枝泪蒙蒙地盯着承尘。
她不是没想过他可能会在战场上出事,毕竟他实在不聪明,
生地不熟,没有打仗的经验,可战报一次次传来,他立下赫赫战功,信也给她写了一堆又一堆,她以为他不会有事的。
她怎么也没料到事
会变成现在这样。他没死在鞑靼手里,竟要被自己
冤枉。
而她连能为他做点什么都不能。
楚言枝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撩帐看向窗外月光,有了一个冲动。
她要去找他。
他说会在六月前赶回来的,如今赶不回来了,她得把他捡回来。
楚言枝翻身起来,赤脚下去点亮烛台,然后举着烛台打开柜子,取出黄花梨的官皮箱把近
常穿的几件衣物扔进去。除了衣服,还有鞋子,楚言枝打开鞋柜拿了两双绣鞋丢进去。
对对,还有银子,出门不能不带银子。
楚言枝去找荷包,把荷包塞得鼓鼓满满,又打开几个妆奁盒子,把金银首饰、玉钗珠钿一抓一把全都扔到箱笼里。
衣服有了,鞋子有了,银子也有了……要有
粮。楚言枝去找水囊,这屋里没有水囊,她找帕子把桌上摆置的点心和攒盒里的果
都包好放进去。
要有剑,要有剑……那
笨狼被
追杀着,一个
打得过来吗?还不是要靠她来保护。
楚言枝踮脚取下那把高挂起来的凝霜雪抱到怀里。
都收拾好了,她把箱子拉好,跑到门前觉得硌脚才想起来自己没穿鞋。
她去穿鞋,穿完了想到北地那么冷,只带夏衣肯定是不够的,她又不是狼
,长一身铜皮,半点不晓得冷。
楚言枝去找冬衣,翻遍了柜子没找到一件,想起来肯定是被宫婢们收到外间去了。
她开了外间的拉门,搁下烛台拿了挂在屏风上的提灯,翻箱倒柜地找冬衣。
没找到冬衣,却看到那件被收置起来的婚服。
提灯的光亮莹莹的,照得婚服流金溢彩。楚言枝伸手摸了摸,眼泪下来了。
她想嫁给他。
她好想他。
他走的第一天她就想他。
听到大街小巷都在传他如何英猛无比地击退鞑靼,听到父皇毫不吝啬地赞赏他,她真的好为他骄傲。
她想,她养了一
最好的小狼,小狼长得好看,懂事乖巧,功夫好、能力高,能保护她,保护很多很多
。她怎么会不
他呢?
她只是不好说出
。她难为
,怕一旦出
一切都会脱离自己的控制。
楚言枝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把婚服从架子上拿下来,层层叠叠地收拾好也放进了箱子里。
她提着沉重的皮箱、抱着那把冰冷的剑往外走,拿下门栓开门,迎面撞上了好多
。天太黑,她看不清他们的脸,就感觉他们在往里面走,把她步步往回
。
好像是红裳的声音,也好像是绣杏的声音。她们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从她手里拿了皮箱和提灯,把她带回床上,让她坐下,给她盖上厚重的被子。
这被子太厚了,楚言枝透不过气,想喊她们掀开,她们却开始洗巾子给她擦脸。巾子好凉,凉得她
一坠一坠得疼。
楚言枝在这厚被子底下挣扎,怎么也挣不起来。她
越来越疼,眼皮子黏到一块分不开了。
不知过去多久,有微光打了进来,楚言枝睁开眼,看到一脸关切的宫婢们,绣杏大松了
气:“殿下,您终于醒了!”
楚言枝想坐起来,额
上退热的巾子掉了下来,红裳忙给拿开了,搬来迎枕给她垫到身后。
楚言枝张
想说话,发觉自己喉咙
哑得很,绣杏赶紧端了水来喂她喝。
楚言枝就着绣杏的手喝了满杯,眼睛朝她们身后看,看到未燃的烛台,陈设依然的梳妆台,整整齐齐的柜子,墙壁挂钩上的凝霜雪,以及床下摆得整齐的鞋。
应该是个梦。
她也只敢在梦里想着去找他。
她哪都没去过,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北地……
她就算去了,又如何找?说不定江霖还会把她抓住作为
质。她非但帮不了忙,还会拖累别
。
“是第二天了吗?红裳,你去趟三公主府,帮我问问有没有找到狼
。”楚言枝语气平静,“再帮我打听一下辛大
一家怎么样了,他们应该是被关进了大理寺的天牢,你多带些银票找
打点打点。”
红裳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