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的最里面站着一排小厮，中间支着一个巨大的铁架子，上面烤着
，香气四溢，滴落的油水落到炭火里发出“滋滋”的声响，引
垂涎。架子两边的长桌上放着时令瓜果，有桃子、樱桃、山葡萄等，还有一种叫做棪木果的圆圆的水果，据说一年四季都可以吃到。
小鱼熟练地唤来赌场里的小厮，要了两盘烤，和知闲两个找了张空余的桌子坐了下来。
烤被细细切好装盘，托盘里还放着一盏小酒壶，一同被端了上来。小鱼倒了一杯酒壶里的
体，解释道：“这不是酒，是构树汁。”知闲啜饮一
，那汁
清凉无比，还带着些许的甜味。
小鱼夹起一块烤，蘸上酱料对知闲说：“这如意赌坊不光可以赌钱，还有城里最好的烤羊。”她弯起眼睛，笑眯眯地继续道：“就是你刚才看到的没有嘴的羬羊。”说完将一吞下。
知闲也尝了一块，那羬羊鲜
多汁，也不似普通的山羊那样有膻味，确实味道上佳。她注意到那炭火，问小鱼：“这烤架子为什么不用燃石？”
小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用石
烤出来的哪里能吃？燃石量多而价贱，多是平民才用，富贵家都用炭火。”
“原来如此。”她点点，又问小鱼：“你来这里难道就是为了吃？”
小鱼摇摇：“虽然这里的烤的确值得一来，不过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她站起身来，朝着一张桌子指去，知闲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到那张桌子中间摆放着一株珊瑚样的东西，只不过寻常珊瑚色彩艳丽，这个东西却是通体漆黑，只听小鱼继续道：“这是五石
。”
她又夹起一块，放到嘴里，细细地咀嚼，待品尝完后才继续慢条斯理地解释：“相传是用
娲补天之时五色石炼化出来的药材，有起死回生的妙用。真正的五石虽没有这么，却也珍贵无比，有道是“上药养命”，这五石正是药中极品，服用可延年益寿。”她一笑，又道：“这世间的赌场，凡赌金银之物的为下品，赌珍异宝者为中品。”
知闲见她说不说话了，只好问道：“什么是上品？”
“据说贵族们赌道的力量，可以幻化
，以达到上古明天地合一的世界。”小鱼说道，语气中隐隐有些向往。
吃喝完毕，知闲也对她们二今天的目标也明确了。两走到那张摆着五石的桌子前，坐在上位的是一个白净面皮的青年，那一看小鱼，也不多说话，只是点了点，晃了晃手中的竹筒，里面似乎放着竹板一类的的东西，在晃动下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待他放下竹筒，对小鱼伸出了五根手指：“五个银币。”
小鱼点点，面无表
地拿出五个银币，那银币甚是美观，正面是一猛虎的形象，背面则是一个英俊挺拔的男。付过筹码后，她小心地从竹筒中抽出一张竹板，知闲看去，只见那板子上刻着一只鸟，这鸟形似猫鹰，却从肚子中间长出一只手来，模样甚是怪异，小鱼一见脸色登时变得沮丧起来。
“鴸鸟，流放者的魂魄，不详。”那白面皮的青年冷冷地说。
知闲忍不住好触摸那张牌，霎时间感觉这上面似乎有什么感应，就像她之前触摸燃石一样，掌心出现一阵温热。她低声对小鱼说：“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要不然我们走吧。”
小鱼若有所思地看向她，过了一会儿，说道：“我这次带了十枚银币，下一把你来试试。”
知闲见她坚决，也不好推脱，心想，这便是之前老周说的“平白
费钱财”吧。
那青年将那张鸟牌收回竹筒，重新晃了晃，递到知闲面前。知闲触及竹筒的一瞬间犹豫了一下，她集中心，从丹田之中汇聚起一小
真气，气息直达指尖，之后便从筒中随便抽出一张。
“夔牛！”那青年冰霜一样的面容在看到牌面时终于有了变化，他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知闲。
一旁的小鱼欢呼起来，迅速将桌子中央的五石抱在怀中，那青年也不阻拦，只是盯着知闲，问道：“敢问姑娘是何？”
知闲眼珠一转，又将叶青南给她编造的难民身份说了一遍，还加上自己在医馆打杂云云。那青年听完一脸怀疑的表，不住地打量着她。
小鱼心念电转，暗叫了一声“不好”，对那青年说：“如意赌坊的规矩，只问输赢，不问来历，既然我们赢了，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啦。”说完拉着知闲就往外走，在一众赌徒诧异的目光中，她还故作镇定地道：“我下次还是会来吃的。”说完就一手抱着宝物，一手拉着知闲快速离开赌坊。
待重新走上青石板路之后，小鱼才开道：“我一直怀疑如意赌坊里面的赌具不是平常之物，而据我观察如果一个拥有“道”的力量，便可占尽便宜，这赌场偶尔会有一些达官显贵来赢一些珍异宝。”她看向知闲，语气中多了几分尊敬：“我又想到姐姐你那的内力，就想来试一试，看来果然有相通之处。”
知闲点点，随即便明白过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