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场回家先洗了把脸,然后回到家里骑了自行车就过去,半个小时才到公社,车子在院子里停着,他就去了吴主任办公室,这地方他也经常来,大家都认识他。
吴主任看进来的是周场,随
问道,“你爹呢?他咋没来?”
周场笑嘻嘻的,“吴伯,我爹说地里西瓜比较重要。”说完他就看见正坐在风扇旁边喝着水的俩
,一男一
。
“就是他们俩吧。”
吴主任为了西瓜也不没多说话,“是,这是从首都来的。”
周场嫌他啰嗦,点
如捣蒜,“我知道,要好好照顾,首都来的。”他耳朵要听出茧子。
赵南平看着面前的
,心里有些不高兴,接他们过去还来这么晚。
“向月,走吧。”
倒是向月抬
看向周场的时候很是意外,长的怎么这么好看。
周场走过去看着他俩,抬手随意指了指外面,“走吧,我爹太忙。”
赵南平还以为他要接过行李,有些尴尬,“嗯。”
周场推着车,跟吴主任挥了下手,三个
一起出了公社大院。
吴主任看着周场的背影,好笑的摇了下
,这个臭小子,以后要比周洪山有出息。
回去的路上,周场自顾自的推着车子在前面走。
赵南平跟向月提着行李跟在后面。
他们其实是昨天就到了,但夏天的火车上味太大,所以他们就在城里的招待所住了一晚上,向月穿着首都最流行的的确良的裙子,梳着一个麻花辫。
“南平哥,我脚疼,还晒。”
赵南平觉得这次来接他们的
素质太差。
“哎,哎,叫你呢?”
周场才回过
看他们,“叫我呢?我叫周场,什么事?”
赵南平忍着火气,“我妹妹晒,脚还疼,让她坐车上。”
周场看了一眼向月,“行,那我们俩先走,你在后面知道回我们大队的路不?”为了等他们,他都要推着车走,这下能骑着了。
赵南平
吸一
气,又解释一句,“她坐车上,你推着车。”
周场轻笑一声,她算谁啊?凭啥。
他也就这么哄过周源,还有前几天为了让小侄
给他一个笑脸,推车带着她走了一圈,但侄
一个笑模样都没。
“请问现在是几几年?”
赵南平不耐的看着他,不明白也不想理他的意思,直接伸手从兜里拿出来两块钱,“够二十趟车的钱了。”
周场手握成拳
,“呦,有钱啊?”他伸手接了过来,“我现在告诉你现在是一九六一年,是新社会,你当是过去呢,记得,这两块钱是我教你道理的学费,自己问路过去吧。”他骑上车蹬着就走远了,钱他肯定要拿,反正
家乐意给。
而且他回去要告诉小侄
,今天遇到俩经病。
周场回去就去河堤
活,周洪山在另外一块地,远远瞧见,觉得他今天办事还真是靠谱,这么快就把
接来。
赵南平觉得太阳没把他晒晕,这个
快把他气晕了,果然乡下
没素质,幸好他还记得一些路,也能问一问。
向阳见他回来的还挺快,“你事
办完了?”
周场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嗯,鱼网怎么样?”
向阳看他点
,“放心吧,没
动。”
一直到下午五点多,俩
才走到河山沟大队。
周洪山也刚刚打了下工铃,今天地里的活都提前完成,大家也都早点回家歇着。
周场提着网兜,里面的鱼差不多大
手掌大小,这种鱼要做起来必须舍得放油,煎的把鱼刺都是酥脆的才好吃,不然也没啥
,所以大队的
也很少去捞,因为家里没那么多油。
赵南平跟向月两个
路上又晒又渴,中间还走错了一段路,到河山沟的时候,两个
已经狼狈不堪了。
周场到家把鱼倒进盆里,周源就围了过去,眼睛亮晶晶的,伸出来小手戳了戳,“小叔,好多鱼。”
周场用凉水洗了把脸,“那是,肯定够你吃的。”
田耽端来看着,确实不少,伸手就开始处理,刮掉鱼鳞,处理好内脏,用盐先腌起来。
天热,周洪山
脆是在院子里支起来一个地锅,这样做饭烧火还能凉快一点。
田耽摘了俩番茄,一把豆角,一起翻炒一下,再倒进锅里一些水,放上一把红薯细
,煮软再掐上一把路边长的扫帚苗尖,洗
净放进锅里。
扫帚苗长起来根本就不用
心,在路边随便就能生长,一般夏天最常见,蒸着吃也特别香,但味道有些苦,但其实这是一种
药,对身体很好,不过就跟它的名字一样也能做扫帚。
周源每次吃的时候眉
都皱的紧紧的。
锅上还蒸了几个玉米面的窝窝
,最后把周场弄来的鱼用油两面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