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学。
但课堂上她总忍不住想起卫琛。
仔细算来, 卫琛从临州回来还不到一个月。
仿佛此前他去临州, 便是一种征兆,是为了让顾晚卿提前适应他不在身边的
子。
何况卫琛此去西域平
,和去临州的
质完全不一样。
连顾晚相都为他担心, 不住在顾晚卿耳边念叨,“上战场那么危险,若是阿锦回不来……”
虽然顾晚相的话只说了一半,便被顾晚卿横了一眼, 捂着嘴,将那些晦气的话咽回去了。
但他和顾晚卿都知道,他所担忧的事
,在战场上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本就忧心忡忡,强作镇定的顾晚卿, 下学后再也坐不住了。
她只是卫琛这几
怕是没空见她, 出征前要做许多准备和安排。
所以顾晚卿并没有去太尉府打扰他, 而是出城去金顶寺。
她一个小姑娘,其实也不能为卫琛做些什么。
听长姐说金顶寺的佛菩萨挺灵的,她想着去给卫琛求一道平安符总还是可以的。
为了让求得的平安符更加灵验,顾晚卿从金顶寺山脚的台阶,一步一叩首,不急不躁地拜上山去。
正如长姐顾晚依所说,金顶寺的香火鼎盛,每
前来礼佛、还愿的香客泛泛。
但如顾晚卿这般心诚的却是少数。
她的跪拜令过往的香客瞩目,大家看她的眼都很复杂。
似是好她所求何事,何须如此虔诚。
要知道,此去金顶寺,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
如此这般一级一级台阶的叩首,到金顶寺可得花费不少功夫。
费功夫倒是其次。
那穿着月白袄裙戴着面纱的少
,身子骨看上去羸弱纤柔,又生得细皮
的,哪能受得了这份苦啊。
若非所求之事对她极为重要,又何苦如此。
连跟随顾晚卿前来求平安符的霜月都觉得自家小姐这般委实诚心了些。
“小姐,您以前可是从来不信这些的,今
……”
霜月话音没落,便被顾晚卿看了一眼,打住了。
她了解顾晚卿,只一个眼,便能看出她铁一样的决心。
-
虔诚二字,说起来的确简单。
但做起来属实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