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道。
可是他没想好，该如何跟观音
开
。
难道要说，你为生身父母不喜，所以要跟着我？
他该如何解释，父母
子的天
，在观音身上就失效了？
“你要是没想好怎么跟他说，我来跟他说吧。”柳云眠又叹了气。
“眠眠——”陆辞仰
看着她，火光照亮了他眼底
处的感激。
观音不知道怎么就和柳云眠投了缘，这是他的福气。
陆辞不会阻拦。
“我不是想管你们家的事
，”柳云眠道，“我就是心疼观音。”
还不忘撇清关系。
终究是他做得不够了。
“那就麻烦你了。”陆辞郑重道。
凡所种种，铭记于心，不敢忘怀。
晚上睡觉的时候，柳云眠去给观音讲故事。
“……好了，讲完了，该睡觉了。”她替观音掖好被子，笑着道。
“娘，再讲一个，再讲一个好不好？”观音哀求道。
“那，就再讲一个？最后一个了。”
“好好好，谁耍赖谁就是小
狗。”观音信誓旦旦地道。
看着他黑亮灵动的眼睛，柳云眠一阵心疼，摸摸他的道：“观音，你知不知道，其实你不是娘亲生的？”
观音愣住，眼黯然了些许，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地点。
他混沌的记忆之中，没有娘的存在。
好像是去了临州之后，娘才进
了他的生命里。
“你爹，其实也不是你爹。”
观音用力咬着嘴唇。
“观音，你其实是你爹的外甥，也是血浓于水的亲戚。”
“那我爹娘呢？”
柳云眠道：“你爹娘，因为遇到些事，怕连累你，所以不敢认你。”
她能怎么办？
斟酌再三，她还是想用善意的谎言，至少先稳住观音。
观音太小，还很难理解，即使是父子母子，也未必就是天定的缘分。
他不该太早知道自己是被抛弃的。
哪怕只是镜花水月的幻象，也希望他童年无忧。
“那我爹娘，岂不是很危险？”观音焦急地问。
“还好还好。”柳云眠忙道，“他们就住在隔壁。当初你爹，原本是太子……”
柳云眠把太子被废的事一带而过，但是却用这个做借。
然而观音却没有那么好骗，歪问道：“可是娘，之前没
见过我吗？”
他在侯府，都有很多下。
要是东宫的话，更多了吧。
怎么可能瞒天过海呢？
柳云眠：“……自是有见过的，这是你之前心智未开，所以没注意到你。”
“那我现在，是不是还得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