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当然没有回应。
顾慎笑了笑，“不过，我大概明白你厌恶‘光明’的原因了……这座教堂的确令
作呕，现在我们去把维吉尔做掉，怎么样？”
小
孩拼命挣扎，听到这话，她忽然不动了，只是挪过
来，困惑地看着顾慎。
顾慎单手将她拎得与自己视线平齐。
“我这个怕麻烦。”他温声说道：“所以那个渣滓，可以
给你处理。”
狂风骤雨，伴随着滂沱雷霆。
或许是年久失修的缘故，又或许是顾慎的出现，对梦境的世界线进行了“修改”，这座高大教堂的主玻璃在此刻
碎，斑斓的圣光被雷霆撕裂，数千枚碎的玻璃，映
出男拎着小孩坚定前进的倒影……顾慎踩着满地碎的圣光，通向圣庄严的主教堂，维吉尔捧着圣书，强装镇定地站在祈祷圣台之前，他看到了渗出的鲜血，还有那个被黑雾缠绕悬空的小孩。
“你这个……怪胎！恶种！”
维吉尔颂念着光明经文，他提高声音，想让自己变得镇定……但这没有一丁点作用，因为他越大声，教堂里的回音越冷清，心泛起的恐惧越令窒息。
慕晚秋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砰！”
一蓬火光在维吉尔捧起的书页之中炸开，他端起左
，扣动扳机，红银子弹在宽阔教堂之中出一道笔直的长线。
顾慎动作幅度很是轻柔地侧移了半步。
长线擦着孩面颊抹过，灼热的空气吹动她的发丝。
他继续前进。
“砰砰砰——”
维吉尔继续击，顾慎走的是一条直线，他击的也是这一条直线，他的枪法很准，只是他永远也不准目标。
就算中了……
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红银子弹的强度，对顾慎而言太弱了……况且这里是
世界，他是梦境之中至高无上的“王”！
杀死一个，不算折磨。
死亡就只是一瞬间。
可看着“死亡”降临，一步一步，最终将你压迫到极致……这才是最令绝望的事
。
当顾慎带着慕晚秋，缓慢来到圣台前。
维吉尔已经连枪都握不住了，他拼命叩动扳机，子弹已经空，他手肘抵押在台面上，支撑着这具无力站立，疯狂颤抖的躯壳……鼻涕和眼泪都涌了出来。
“光明会给予你制裁……”
“恶种……”
“恶种……”
维吉尔盯着黑雾，想要
大骂，刚刚那些话是他脑子里所浮现的词句，只不过此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最后的力气，就只是盯着黑雾……
顾慎站定身子，不再动了。
他把杀死“维吉尔”的机会给了慕晚秋。
只不过教堂里什么都没有发生。
“砰。”
数秒之后，维吉尔……就这么向后栽去，重重倒在了地上。
“……”
顾慎沉默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男。
判官有这么恐怖么？
维吉尔被硬生生吓死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