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总要先去奈何桥,向孟婆讨一碗茶。”
愁容老者不紧不慢道,“我们这些监视者是飞升期炼气士,就算可以躲避天劫,就算服用仙药,长短也不过四千余年的寿元。我接任监视你时,不过四百多岁,现在垂垂老矣,全靠仙药吊命。而那时的孟婆,还是现在的样子。说不定她与你一样古老,甚至,她比你更为古老!”
许应稳住心,思索道:“孟婆可能不是
,而是
间鬼,因此可以活很久。”
愁容老者道:“所以,她可以知道更多的事
。从她配合我,每次都不厌其烦的将孟婆汤给我来看,她与我一样,也肩负职责。”
他顿了顿,道:“如果说这世上还有
知道许家坪,那么只可能是她。”
许应轻轻点
,过了片刻,询问道:“我还有一个问题。北辰子手中有一个祭坛,祭坛上有龛和一炷香。龛中原本有一张符箓,后来你们又取来一张符箓,两张符箓的内容是否一致?”
愁容老者面色紧张起来,声音沙哑道:“回答了这个问题,我有可能会死。”
许应瞥他一眼,淡淡道:“你不回答,现在就死。”
愁容老者额
冒出冷汗,道:“我在成为监视者之时,发下誓言,若是违背誓言,就会死亡。当时,天上有符箓下来,让我一边烧符一边发誓……”
许应道:“我没有
你回答具体的东西,没有让你写下每个仙文的形状,只是让你回答两张符箓是否一样。这样,应该不会触动你发过的誓吧?”
愁容老者定了定,仔细回忆当年发下的誓言,道:“那两张符箓不一样……咳咳!”
他突然咳嗽起来,从
中
出一
灰色的烟气。
那烟气极为古怪,颗粒分明,居然能看清每一个颗粒。
这些颗粒居然在飞行,被愁容老者咳出来后,竟然又向他的眼耳
鼻中钻去!
愁容老者脸色顿变,急忙大声道:“我没有说出任何违背誓言的东西……咳、咳、咳!”
他剧烈咳嗽,从
中
出的烟气越来越多,越来越浓,那烟气甚至从他的眼睛、耳朵和鼻孔里钻出,像是无数细小的虫子。
许应心中一惊,急忙后退一步,喝道:“钟爷!”
大钟闻言立刻上前,钟声震
,打
愁容老者的身体。
它经过竹婵婵的改造,早已今非昔比,非但自身的烙印更加清晰,威能更强,甚至连力量的运用也
细
微,达到从前无法企及的成就!
它的钟声轰
愁容老者的身体,却没有伤其分毫,而是攻向愁容老者体内的灰色烟雾!
“呼——”
成片的灰雾被钟声轰出,但竟然没有一个受损,灰雾如同虫群,竟然聚集而来,依旧向愁容老者飞去!
大钟又惊又怒,飞上前去,钟声不断震响,试图将那些灰雾轰散震碎。
然而那些灰雾在钟声下随散随聚,灰雾中的颗粒没有一个被大钟打碎!
许应见状,心中凛然,立刻催动天眼看去,只见那些灰雾的颗粒竟然是一只只细小无比的虫子,有翅有脚,长着不成比例的
器,如同刀刃内勾的剪刀!
突然,愁容老者惨叫,许应调转视线,只见愁容老者的元溃散,魂魄正在瓦解!
刚才大钟那次攻击,并未将他体内所有灰雾轰出体外,此刻这些灰雾一边吞噬他的
身元,一边自我分裂繁殖,很快便将他的元咬得千疮百孔!
愁容老者咳嗽连连,惨叫不绝,叫道:“我所说的只是……前任和我自……己的事,我没有吐露……他的任何秘密……不算违背誓……”
他尚未说完,突然脸皮也出现被虫蛀的痕迹,接着一块纤薄的脸皮飞起。
许应和蚖七心惊
跳,他们看到那脸皮上也有灰色的颗粒,粒粒分明!
这些颗粒很快将那块脸皮吃得一
二净,然后又飞回愁容老者身上!
愁容老者发出凄厉的惨叫,拍打身体各处,随着他的手掌落下,体内有成片成片的灰雾被拍打出来。
灰雾围绕他飞舞,又钻
他的体内。
很快愁容老者手臂上便可以看见骨骼!
那些灰色烟雾,正是一只只异的虫,极为细微,从内向外啃噬,没多久,愁容老者便只剩下一具白骨!
接着白骨飞速枯化腐朽,不多时,即便是白骨也被啃得一
二净!
一个堂堂飞升期的大高手,就这样被吃得什么也没有剩下!
骨骼,魂魄,衣物,法宝,统统被吃得
净!
许应和蚖七心惊
跳,大钟还在对付那片灰雾,将那片灰雾镇压在钟下,叫道:“七爷,阿应,快来帮忙!我镇不住它们了!”
灰雾冲击,大钟被撞得发出当的一声轻响,钟壁竟然被灰雾中的虫群咬出一个小孔。
虫群从小孔中飞出,顷刻间便与吃光愁容老者的虫群汇合,虫群在空中飞舞,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