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焱心中一动，百分百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应该不是那妖怪，那妖怪本体应该是虫子，而且还是只母虫。
“替天行道，斩妖除魔，兼善天下，唯我老道……”一道沧桑低唱，从街道黑暗中传出。
终于，一
一牛出现。
这是一
老黄牛，老黄牛有一断角，牛眼沧桑。
老黄牛背上，盘膝坐有一马脸道。
道身着道袍，发盘成道髻，被一根
柳木
固定，一手结静心印，另一手怀抱一雪白拂尘。
灰色道袍烂，露出里面的已经发黄的白衫，道身上虽脏，怀抱的拂尘却白如纯雪，一尘不染。
老黄牛背上，还着一白布幡，上面写着兼善天下四字。
这一一牛慢悠悠停步石焱前。
“鬼物的味道……”马脸道吸动鼻子，确定后用手掌扇动，一脸嫌弃，他双目扫过周围，血腥味冲天，尸体遍地，最后停目石焱身上。
“那只江阳镇的小鬼是你斩杀的？”马脸道诧异问道，他在石焱身上闻到了鬼物怨恨气息，这
气息在快速消散，最多一炷香就会消失殆尽。
“对。”石焱点承认，他表面看似平静，实则戒备到了极点，一旦不对劲，就准备取出妖简，召唤他那大妖坐骑。
这马脸道很强，看似如普通般，实则体内蕴含的力量很大，就如见到了冉海
，都是那么的不可描述，直到现在，石焱都无法确定冉海境界。
“这是至阳的气息？好一个至阳武修。”马脸道手掌在空气中一抓，又放到鼻尖闻，这次终找到根源，看向石焱的目光更显诧异。
极窍境的至阳武修？这么命大？若是突到通藏、虚丹还活着，简直可以称为天命之子，有大运气。
马脸道越看石焱越满意，那眼似想收徒般。
石焱恭敬问道：“小子多嘴一句，前辈来意是？”
“哦，除妖，那妖怪呢？”马脸道也不摆前辈架子，回道，是他来迟了么？妖怪没见到，只发现一只鬼物被灭。
“妖怪逃了……”石焱
古怪，之前想不通的事立即明白了，他将之前发生的事详细说出，怪不得那妖怪没有出手，反而窜地底消失不见。
原来是有强者来除它了，它提前察觉到了危险。
“我从明凉府城一路而来，行公事，路经此地，半路得到巡天镜反馈，宁乾城妖气遍天，故而顺道来除它。”马脸道了解详后，多解释了一句。
“巡天镜？”石焱心一动，问道：“前辈可是巡天卫中？”
马脸道抚须道：“正是，小子，你运道不错，我愿引你皇朝巡天卫，给你找一名武道师尊，你可愿意？”
“小子已有师尊，故前辈所邀不能应。”石焱一脸歉意，他千面外放的正是极窍境巅峰气息，当着如此强者面，不敢遮掩无气息，否则就是故意告诉马脸道，他身上有遮掩气息的重宝，快来抢我。
“师尊？你师传何门？”马脸道不以为意，整个皇朝，敢跟巡天卫抢的寥寥无几。
作为一个横跨皇朝的庞大组织，特权在握，除皇族外，一切的一切可先斩后奏，有这个底气。
“陨星门，真武堂冉海。”石焱如实回答。
“哦？是他？”马脸道嘴角微弯，随意道：“加不加随意，我就是碰个眼缘，收天运强横之，对巡天卫对我都有好处，不愿就罢了，若是哪天改变主意，可去府城巡天卫总部来找我，记住，要尽快，因为我留在明凉府的时间不多了。”
“是，小子石焱谢过前辈厚
。”石焱微微欠身。
“石焱？大气运之，我记住了。”马脸道轻拍坐下黄牛，就要离开。
离开前，马脸道突然扭，郑重道：“提醒你一下，这也算是个秘密吧，整个明凉府，最得罪不得的，第二个是我，第三个就是冉海，信与不信在你，冉海某些事你一定要小心，虽然你是他门徒，但……”
马脸道摇了摇，取出一把丹药喂给黄牛，黄牛吃掉四蹄动，载着马脸道晃悠悠原路离开。
“替天行道，斩妖除魔，兼善天下，唯我老道……”马脸道再度唱吟，声音虽不高，却能传遍整座宁乾城。
第33章 先天第四境，通藏
“吃丹药的黄牛？”石焱脸庞抽搐，那一把丹药太奢侈了吧？一把四五品丹药，有些能叫上名字，有些叫不上。
这么贵重的丹药，随手就喂了牛？
至于马脸道离开前刻意说的，石焱想不通，第二个不能得罪的是马脸道，第三个是冉海。
那置陨星门主于何地？置陨星门另外两堂堂主于何地？
第一个得罪不得的是谁？明凉府主金天翰？
马脸道为什么这么说？想不通，挑拨他与冉海的关系么？一是没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