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明说,就别和朕打哑谜了。朕今
这脑中已经够
了,恐怕猜不出。”
“请陛下随臣移步便知。”唐子玉含笑侧身,做了个相请的手势。
怀着满腹狐疑,周粥跟着唐子玉出了御书房,一路来到御花园的一片宽敞空地上。与平
的御花园无甚不同,不知有什么东西可以解惑。
对上她询问的目光,唐子玉抚掌一拍,便有小太监抱来了一只扎成大鹏鸟模样的纸鸢,恭敬地奉上。
唐子玉接过那纸鸢往周粥面前一递,笑道:“四月三,是东风节。”
东风节,是大周的一个民俗节
。据说这一
东风从早吹到晚,是一年中最容易成功放飞纸鸢的时候。且四月三这
被放上天的鹏鸟纸鸢,
们是不收回来的,当纸鸢飞到足够高远的天际时,就剪断系着的线,若纸鸢没有一
栽下,而是顺势乘风飞远,便是取了“扶摇直上”之意,预兆着放飞纸鸢者这一年都将过得十分顺遂。
民间把这一习俗叫做“剪鸢”,很是盛行,家家户户到了
子都会图个好彩
。但大周皇宫中却有好几十年不搞这套了。主要还是因为宫内高阁太多,大部分的纸鸢就算在断线之时正好乘上了一阵风,也飞不出宫去,多半都是被挂在飞檐斗拱之上,过后还得叫
登高取下,麻烦得很。
“所以这纸鸢与案
有什么联系?”周粥接过纸鸢端详半晌,也没看出所以然来。
“没联系。”唐子玉答得
脆,“臣就是请陛下放纸鸢的。”
周粥吃惊不小,暗自考虑起是不是该在宫里养
母猪,看它哪
上树,多少也能对唐子玉的反常行为提前做些心理准备。
“陛下何必如此看臣?崇州知州灭门案
绪繁多,若一味埋
卷宗,或是陷在朝臣的各执己见中,只会越理越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凡事都要有张有弛,适当放松,抽离思绪,过后回
再看,或许反而能跳出迷局,发现一直被忽略的疑点。”唐子玉眯起眼,轻笑道。
仵作心思若没常
细,是发现不了死者身上那些蛛丝马迹的。百里墨说话虽不着调且不中听,但那晚摆弄着
骨时对他的揶揄也是有道理的。若非自己平
里积威过重,连句像样的好话、软话都没有,燃香邀宠也不至于以被周粥当做妖邪附体而惨淡收场。
因此唐子玉反思再三,决定循序渐进地找机会和周粥拉近一点儿君臣之外的距离。
正巧一翻黄历四月三,还有比共放一只纸鸢来培养感
更合适的选择吗?
“但朕不会放纸鸢……”周粥却是盯着手中的纸鸢,一脸犯难。
她自幼缠绵病榻,没有过穿着开裆裤满地爬的童年,更不曾玩过幼童们都玩过的游戏。就连听学识渊博的夫子每
到东宫单独为她讲学,都听不了多久便
脑昏沉,将养个两三
方可再学。至于十岁过后,得了灵花续命,周粥更没时间玩乐了,欠下的功课那么多,一年得读旁
两三年才能读完的书,身为皇太
的她不能懈怠,也不敢懈怠。
所以这纸鸢,周粥还真没碰过,不知从哪儿下手。
“很简单,微臣会帮陛下的。先像这样,一手拿线轴,一手拽着线……”
若周粥是个放纸鸢的能手,反而少了
致,如今一窍不通,正中唐子玉的下怀。只见他比划着,双手举在身前不高不低的位置虚握,教她拿轴放线的基本动作要领,一改往
的肃色,唇边弧度柔和,语气语调也仿佛变作了春
的一阵轻风,细细缓缓地拂过耳侧。
不过民俗传说终究只是个传说,四月三这
的纸鸢放起来也没那么轻松,尤其对周粥这样的新手来说。
她拽着提线跑来跑去,手忙脚
地收线放线,可纸鸢每每被带起半丈多高时,便又会不听使唤地打了个璇儿栽回地面。
但好在周粥几次不成也不恼,更不急于向唐子玉求助,倒像是挺享受着难得不用伏案的时光,找个理由撒欢似的跑一跑就很好,并不在乎是否能真正放飞纸鸢。
“臣与陛下配合。”唐子玉旁观了一阵,也是在观察风向与风力,等着了个合适的时机才出手,上前将又一次落到青砖上的纸鸢捡起,双手举高过
顶,“臣一放手,陛下就边跑边放线。”
“嗯!”周粥抬袖擦去额角的薄汗,用力点点
。
她话音刚落,又一阵风过,唐子玉就势将纸鸢推向空中:“跑——”
他这一推是看准了风
使的巧劲儿,纸鸢腾得一下蹿上两三丈高,提线瞬间绷紧,周粥拔腿就跑,边跑边回
观察纸鸢的
况,将提线一点点地放长。唐子玉放手后,则是紧跑了几步追到她身边,赶在周粥就快撞上树
前闪到她身后一挡:“可以了。”
“哎!”周粥光顾着盯纸鸢了,也没回
看,把他撞退了半步,还在他的官靴上留了个清清楚楚的脚印子,“你没事吧?!”
“陛下小心些,别伤着。”唐子玉满不在意地笑笑,转而抬眼望向天上的纸鸢,伸手就着周粥的手握了线柄与提线,几乎将她整个
都圈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