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在下雨，你会被淋湿。”竹青抓起墙角的油纸伞塞到垂泪菩萨手里，“拿着吧，你是泥
，会垮成一滩烂泥的。”
三根细线从身后袭来，割向垂泪菩萨的脚踝和脖子。
这个气息，是他。
垂泪菩萨脑袋调转三百六十度，直勾勾地望向身后之，“殷长衍。你故意引诱我来这里。”
“抱歉，竹青，在你脑子里
了一段梦境。你绝望，才能引来垂泪菩萨。”殷长衍说，“久见了，垂泪菩萨。”
的梦境？所以枫求娶唯一那件事是捏造的喽。竹青
涕为笑。
“寻垂泪菩萨有事？”
“做一笔
易。”殷长衍说，“我要拿回心肠。”
“易取消，易失败。”垂泪菩萨说，“心肠垂泪菩萨已经上了。”
殷长衍注意到祂用了一个词“上”，这是下位者对上位者的尊称，“呵哦，给何？殷长衍能知道吗？”
“扼住垂泪菩萨命脉之。”垂泪菩萨语气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敬意。
“这姓甚名谁，如何称呼？”
“垂泪菩萨不被允许直呼那位尊者姓名。”垂泪菩萨抱着油纸伞离开。
殷长衍停在原地。看来，此事得从垂泪菩萨由来下手。
王唯一跑过来，“还以为是我听错了，原来真的是你。长衍，你怎么在竹青规闺房里？”
“垂泪菩萨来过了。”竹青刚哭过，眼尾泛红。
戚言枫脑子很聪明，几乎是一瞬间，就联想到整个事
经过。揪起殷长衍衣领，嗓音很低，“混蛋，你利用竹青。要是她出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殷长衍视线从对方大掌上移开，不咸不淡道，“松手，她不是好好的。”
竹青脸皮微红。枫居然为了她发火，垂泪菩萨再来几次也不是不行。
殷长衍整理好衣衫，“唯一，记不记得你在哪本书里看到过垂泪菩萨相关事迹？”
王唯一回想了一下，“一个话本子，作者叫玉少一。皮
树、造梦之术也是他执笔的，所以我印象
刻。”
殷长衍沉思片刻，“竹青，你家有地图吗？拿过来。”
“哦，好。”
殷长衍在地图上分别将发生过皮树的山
、病村、十八层岩用炭笔圈起来，这三个地方组成一个圈。
圈子中心，恰好有一个镇子。也许，玉少一曾在这个镇子上生活过。问一问他，也许有收获。
戚言枫抽出地图，拧着眉打量了一会儿，“这不是碑林镇么。”
“你知道这里？”殷长衍说。
“当年病村后山拦杀，是恩公救了我，将我带到碑林镇救治。”戚言枫十分确定，“我在碑林镇生活了三年，就是这里。”
第20章 第 20 章
◎碑林镇◎
殷长衍打算走一趟碑林镇。
王唯一听说他要去寻心肠, 要陪着一起。
“竹青能把你照顾的很好，你也喜欢她，留在这里。”殷长衍说。
竹青满眼羞涩, 看戚言枫的眼能拉丝。没准再过段时间他们就要升格当家爹娘。
她怎么好意思留在这里妨碍两个。
殷长衍是个不解风的榆木脑袋，但她十分善解意。
王唯一亲亲热热道，“我想跟你在一块。”
殷长衍点了点，松
了, “好。”
“我这就去收拾东西。”王唯一给竹青飞过去一个眼。竹青意会, 脸颊飘红, 回了一个感激的眼。
一直沉默的戚言枫张道, “我跟你们一起去。”
王唯一脱而出，“你怎么能走！”
专门给他们两留的独处空间。他一走, 这不就白
了。
“我为什么要留。”戚言枫双臂环胸，语气淡淡的。
“这、竹青身子不好, 你多陪一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