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有离家的打算,大黄的兴致就没了,转过身,磨磨蹭蹭地找了块有暖洋洋太阳光的地儿,往那一趴,默默看着楚年
活。
除了大黄在看楚年
活,左右隔壁身在外面的邻居也在看楚年
活。
“昨天晚上那
怪味儿果然是从他们家传出来的。”
“不怪吧,我感觉挺香的?”
“呸呸呸,你也敢说香,狐媚子弄出来的东西,晦气!”
“不过你们真的不怪他到底烧了什么吗?我家夫君昨天半夜闻到,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还说饿了......”
“不想知道不想知道,小妖
搞出来的东西,一点儿也不想知道!”
邻居们碎嘴,距离又不很远,楚年大概能听到些他们说的话。
楚年其实是有些纳闷的。
到底“小妖
”和“狐媚子”的说辞是怎么来的?
就因为自己嫁
后就迅速分了家?就因为自己能得到村里德高望重之
的帮助?
楚年正想着呢,张彩花的声音传了来。
“你不想知道你大清早的偷偷摸摸来翻楚年家门
的柴火?自己翻过了,知道了,然后舔着个大脸跟别
说一点也不想知道?”
张彩花手里握着笤帚,站在屋外,一脸嫌弃地看着那几个碎嘴的邻居。
“啊?原来你已经偷偷翻过别
家的柴火了?你不是说不想靠近他们家吗?”
“你怎么这样啊?”
“我、我没有啊!你们别听张家丫
瞎说!”
“我瞎说?我张彩花什么时候瞎说过?”
张彩花把扫帚往地上一扔,蹭蹭蹭地跑到这几
身前,指着那个大婶说:
“你才瞎说!你不仅瞎说,你还嘴碎!这一片儿的就属你的嘴最碎!你怎么这么闲啊?你要真这么闲,赶紧地去把村
的大粪挑了吧,还能算做点好事,别一天天地在这里挑别
家里的事了,至少别
刚搬来就把那么一大堆野蒿子给拔了,你呢?你在这边待了几十年了,除了今天碎这个明天碎那个,还
了点什么?还有,碎这个碎那个,你到底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啊?有能多吃上一
吗?”
张彩花这一顿输出,语速极快,把大婶都给听懵了。大婶本来在剥豆子,剥着剥着,手一歪,剥好了的豆子全撒地上去了,咕噜咕噜的,撒的到处都是。
旁边的几个大婶和哥儿也听懵了。
心说这也就是没指着自己的鼻子嚷嚷啊,不然这小嘴,叭叭叭地跟泄洪似的...谁受得了啊?
果不其然,大婶反应过来后,受不了了,直接跳了脚,从小板凳上站起来,也用手指着张彩花,颤抖着嗓音说:“张彩花!我没有惹过你!”
张彩花呵呵:“你敢惹我吗?”
大婶看着张彩花浓眉大眼气势汹汹的,再想到她家里那个彪悍凶狠的弟弟,指着她的手指抖啊抖啊抖的,一个劲地“你你你”。
“你”了半天,大婶到底是没憋过这
气,扬声道:“你活该嫁不出去!”
张彩花:“???”
张彩花一下子怒了,大眼睛里窜出了火苗,直接伸手揪住大婶的衣领,把她往身前一带:“你说什么??”
“哎呦喂张家姑娘打
了啊!”大婶连忙叫唤起来。
屋前捡柴的楚年眼皮一跳,没想到事
会演变成这样,赶紧把柴放下,冲过去拉架。
说是拉架,其实根本都没有打。
张彩花也就是拽着那大婶的衣领,除此外连一根手指
都没碰到她,只是她自己先喊叫起来罢了。
楚年冲过去,赶紧把张彩花跟这大婶分开,说:“彩花姐,别气别气,大清早的,别上了火。”
张彩花被楚年拉开,看了楚年一眼,脸色稍微缓和了些,说:“大清早啥呀,都
上三竿啦,你再不出来,都要被他们嘴碎死了!”
楚年正要说话,那大婶脱身逃开,缩到了其他
后面。
有了其他
挡着,她的胆子回来了,又跳起来嚷嚷:
“我们说谁关你这丫
事?我想说谁就说谁,碍着你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