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求之不得苦苦纠缠有可能因
生恨的？”
柔娘手上摇动的团扇顿了顿，迟疑地看了年
一眼。
年长眉微抬，泰然自若的道，“有话不妨直说。”
“若说对楚娘求之不得苦苦纠缠的客
，确实有一个，”柔娘左手食指的指腹轻轻划过团扇的半截弧边，“不过，这个在上元节的时候就已经死在天香楼了。”
“你是说赵杰？”
柔娘点了点
，“楚娘当上都知后，赵家的小郎君来过许多次，每次投签都不中。有次还大发脾气，砸了桃花阁的一间雅室。后来
家只好许诺他，如果他一直不中，上元节楚娘到天香楼点灯的时候，直接送他个进三楼的名额。”
赵杰就是琉璃提到的那个闹事的客？他登上三楼的名额是柔娘给的，那赢得去四楼的名额会不会也是暗箱
作？顾念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笔锋微停，“你许诺赵杰的这个名额还有谁知道？”
“这种事
自然不会大张旗鼓，桃花阁里除了家和楚娘，基本都不知道。至于赵家的小郎君那边有没有跟别说过，家就不清楚了。”
“当
天香楼三楼比试的是什么？参与比试的共有几，除了赵杰还有谁？可有名录？”
“三楼比试的是投壶，当时共有十，每组五，各取其一。名录倒真没有，不过家待会儿可以问问当时在三楼主试的娇，未必能记得所有，但当中若有什么熟客面孔，她应该还能记得。”
“多谢。赵杰平过来的时候，可有同行者？”
虽然不太明白顾念为什么追着赵杰的问题不放，柔娘还是回忆了下，“赵杰这好面子，出风，平时的确喜欢呼朋唤友的招呼一帮一起过来。
他身边的来来回回的，那些只来一两次的，家不太记得了，但尚书令家那位姓卢的小郎君和一个肤色偏黑的青年倒是经常出现。”
“肤色偏黑的青年？” 卢启已经死了，顾念只得把希望放在另外那个身上。
柔娘用团扇在自己左边唇角略微偏上的位置比划了下那颗痣的位置，“那这里长了颗绿豆大小的黑痣，对了，好像赵家的小郎君都叫他余二郎。”
“知道他的身份么？”
“这个倒不太清楚。有些客喜欢炫耀，有些却是不愿意透露身份的，他们说咱们就听着，不说的话，阁里的姑娘也不会随便打听，以免犯了客的忌讳。”柔娘说着说着，突然顿了下，“对了，那个余二郎今天也来了。说起来，自从赵家的小郎君死后，他很久都没有出现了。 ”
余二郎今天来了？顾念跟年对视了下，急切地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戌时过后吧，就在你们进门之后没多久，但是他好像有什么急事，楚娘表演还没开始的时候就走了。”
表演还没结束就走了？难道是绕到外面去下手？不过根据金吾卫提供的消息，案发前离开的两里，也有一姓余……
“他大约多高，穿的什么颜色的袍子？”
“他今天穿的是件辰砂色的襴袍，身高，”柔娘回忆了下才用扇子在半空比划了下，“应该比小郎君你高个两寸左右。”
顾念算了算，比自己高两寸，那就是跟杜泠身高差不多。这么看来，今天的事余二郎似乎没有嫌疑了。
但是真的有这么巧吗，一个久未出现的客，今天偏偏跟他们一起出现在桃花阁？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顾念暗自思忖着，指尖微动，习惯
地转起了手上的毛笔。
按照时间来看，余二郎，十有八九就是金吾卫
中离开平康坊的两之一，余沉。
脸上突然一凉，耳边也传来‘噗嗤‘的轻笑声，顾念回过，发现柔娘已经笑得用团扇掩住了半张脸颊。
年也不忍直视地移开了目光。
顾念疑惑地眨了两下桃花眼，直到瞥见手上的毛笔才反应过来，他急忙伸手摸了下脸颊，半个指腹都是黑色的墨汁，再看身上，也齐刷刷地甩了一溜墨点。
顾念：………………
我可以说这都是智慧的墨点么？
顾念忙着擦脸的时候，年单刀直
，“听说你最近跟楚娘经常吵架？”
柔娘的笑容半僵在脸上，“少卿不要听那些姑娘
嚼舌根，其实都是些小事。”
“是吗？”年面无表地屈起食指，不紧不慢地叩击着桌案，继续给柔娘施加压力，“你会武，熟悉桃花阁的布局，足以在杀后轻松全身而退。”
柔娘的肩膀颤了颤，脸色煞白，惶恐地垂首，“少卿明鉴，家虽然会武，但怎么可能会去杀楚娘呢？她好歹也算是家亲手养大的。”
“你们都为什么吵起来的？”擦好脸的顾念重新坐正身体，缓解了紧绷的气氛。
“她被钱财迷了心窍，这些子总是私自出去。”柔娘依旧垂着，“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她又是都知，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