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哪里需要设置这么多条件。
“是我一时糊涂了,时辰不早了,娘早些歇息吧。”
“过段时间我会从家里搬出去。”
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何必在试探呢?谢霁闭上眼,努力忽视心中的意难平。
他一直都是不受重视的那一个。也只有那个
愿意将他当作珍宝,珍之
之。
“谢家不曾亏待你,搬出去作甚?”赵方仪只觉得
疼,她隐隐觉得自己管不住这个儿子了。
“你如今登科及第便迫不及待要与谢家划清关系了吗?”
怪不得赵方仪多想,谢霁这孩子从小就有些冷心冷肺的,对
也不亲,连病了都不会对她撒娇,不如谢珩体贴。
“您想得太多了,不过是为了方便公
,并无其他意思。”谢霁转过身去,不欲多言,究竟有没有别的意思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那你好生歇息,我不打扰你了。”
谢霁如今不如从前听话了,赵方仪也不敢贸然得罪他。
待屋内彻底没了声音,谢霁才起身倒了杯水喝。
水已经冷了,顺着喉咙滑进胃里,确是凉到了骨
里去。
他脱了衣裳准备歇息,才发现衣中的香囊不知何时不见了。
一瞬间他的心就提了起来,又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
“公主今
又送来了帖子。请问殿下怎么处理?”
月影拿着来自公主府的请帖,像拿了个烫手山芋。
赫连子晋这几天心
不好,一个
躲在府中喝酒,脾气也不太好,动不动就摔东西。自从那
从王家回来,他便这个样子了,月影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敢问。
“扔出去。”
一只酒杯贴着月影的脸颊飞过,在他身后摔得四分五裂。
赫连子晋晃晃悠悠地走出来,从月影手中抢过请帖,对准大门用力地扔了出去。
“以后她的东西不许再接。”
“下去下去,别耽误我喝酒。”
他喝得醉醺醺地,将月影推出门外,又狠狠地关上了门。
他顺着门框滑落,手中的酒洒在了衣襟上,湿漉漉的,他却浑然不觉。
“殿下当真好狠的心。”赫连子晋喃喃道,闭上眼他眼中浮现的全是两
一起相处的画面。
她的一举一动都刻在他的脑海中。她笑靥如花,看向他的眼睛里分明也只有他,可为什么她的心中却藏了另外一个
,将他骗得好惨。
他甚至都怀疑这些
子只是黄粱一梦,不是真实发生过的。只是他喝醉后的一场美梦,并不是真的。
如果可以,他倒是愿意沉浸在那一场幻梦之中,而不是像现在看着她舍下他,奔向另外一个
,独留他一
在原地像个跳梁小丑一样。
让他想到当初对谢霁说的那些话,就觉得丢
。
还不知道那
当时怎么嘲笑他呢。
他是表现得放
形骸了一些,可是不代表他就没有心啊!
不过“
子”的真心,大概是没
信的。
也好,现在一别两宽也好过
后难以割舍。
赫连子晋愤愤地灌了一大
酒后将酒坛在地上砸碎了,但也没能解了心中的那
气。
酒醒之后,赫连子晋去了怡红楼的雅间里听曲,沉浸在温柔乡里,倒也能少想几次李娇娇。
王樾来找他,将那些姑娘统统都赶了出去。
赫连子晋不满地看了他一眼,遣责他
坏了雅兴。
“你与公主怎么回事?”王樾在对面坐下,他就是再愚钝也看出两
之间的不对劲了。
“别给我提她,听得烦。”赫连子晋皱起眉
,脸色
沉。
如今李娇娇就是他心中的一块逆鳞,触碰不得。
赫连子晋拂袖就要走,却被王樾一把按住了。
“把话说清楚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多管闲事了?”赫连子晋一把推开他的手,面色不善。
“我也不想管,是公主托了阿芜向你传话。”
“阿芜怕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便让我打听清楚。”
王樾本来也不好管这种事,但架不住妹妹苦苦哀求,又想着万一两
之间有什么误会,就这样错过了也怪可惜的。
“能有什么误会,我这种
怎么配得上公主,还是不要耽误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