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主任没接这个话茬，“他多长时间能出徒，老马说没说？”
“他退休的时候应该差不多。”胡副主任为这个探过马四全的
风，“何二立已经开始学做木叶了，比曹德柱学得快。就算三年出不了徒，再有一两年也够了。”
终于听到个能学出来的了，刘主任眉心舒展，“他要是真能做木叶，就把曹德柱调走吧。”
实在没忍住露出丝嫌弃，“这都三年多了，还不如个才学三个月的。”
本以为之前没学会，是马四全不好好教。结果马四全好好教了，他还是学不会。
这么笨的
，，也不知道当初到底走谁的门路进的木匠房。
联欢会本来定在十月十四号的下午，因为下雨，往后又推了一天。
孙清还以为这事泡汤了，听说还能看，特地换了衣服，还给自己抹了
。
夏母也换了自己新做的衣裳，出门前反复地问孙清：“我这样行吗？”
她胆子小，平时不大出门，来了江城后也很少一个去买菜，都是找搭伴，这种去看联欢会的
况就更没遇到过了。以前村里过年有唱戏，她都很少去凑热闹。
孙清倒是会夸，“婶儿长得好，穿啥都好看。”
夏母被她夸得不好意思，但总算没那么紧张了，两一起赶到食品厂，厂子大院里已经围了不少。
外围全是来看热闹的，各个车间的工则搬了长凳、椅子，坐在中间。
夏母一看有些意外，“这么多
同志？”
和一些重体力的工厂相比，食品厂的同志绝对算多的了，男比例能达到接近2:。
夏芍已经占好了位置，看到两忙招呼。到了糕点车间那边，同志就更多了。
孙清一面应着一面和夏母往里走，“
能顶半边天嘛，我这是没赶上好时候，找个对象单位又不招家属工。不信您一会儿看着，他们单位还有劳动模范。”
两在面包班后面坐下，几个和夏芍相熟的都过来打了招呼。
尤其是张淑真，她在孙清那里做过内衣，孙清还特地跟她道了谢，“多亏你介绍了过来。我这现在有优惠，凡是介绍过来做的，下次在我那做衣服都能便宜。”
“还有优惠？”张淑真听得很是惊讶。
孙清忙点
，“有，你的我都给你记着了，啥时候再去我那做衣服，我给你算上。”
夏芍在旁边听着，忍不住笑意。
她发现自从孙清尝到了甜，很有点打
血的感觉，这套营销手段也做得越来越熟练。
没几句，张淑真就答应以后有，还往孙清那里介绍。
很快主持上台，节目开始，几不再说话，全都专心看起来。
对比夏母从前见过那些
，她在食品厂见到这些都太不一样了。
无论台上表演的还是台下坐着的，她们都挺胸、抬，脸上有微笑，眼里有自信。而且孙清没骗她，真的有劳动模范，上台领奖的时候所有都在为对方鼓掌。
然后她突然听到一个熟到不能再熟的名字，“糕点车间，面包班，夏芍。”
夏母一愣，周围已经再次响起了掌声。
她忙问身边的孙清，“刚才念的是谁？是不是小芍？”
“是小夏。”孙清鼓掌鼓得比谁都起劲，“您没见小夏都站起来，准备上台领奖了。”
夏芍的确已经站了起来，挨个接受完郭姐和张淑真的拥抱，她又回身，抱了抱夏母和孙清。
“牛
。”孙清朝她竖起一根大拇指。
夏芍笑笑，没再耽搁，穿出群从侧面上了台。
好多都没想到她去年才
格转正，今年就是劳动模范了，尤其是另外两个车间。
有注意到了她的肚子，“又是个怀孕的，糕点车间怎么回事？年年都弄个孕上去当劳模？”
“就是。不就怀个孕吗？我还带病上班了呢。”
夏母坐的位置离酿造车间不远，听到了几句议论，刚爬上脸的喜意就这么一滞，变成了担忧。
“小芍不会得罪吧？”她忍不住握住了孙清的手。
孙清刚要说话，就听台上主持介绍道：“夏芍同志进厂仅一年半，就为厂子做出了多项突出贡献。她提出的优秀建议，连续两年为厂里节省了成本……”
竟然没提她怀着孕依旧坚守岗位，众有些意外。
不过提建议这件事属于老调重弹，他们早就知道了，还能换完了转正，接着换劳模？
刚有想撇嘴，主持激昂扬接着道：“她和罗永贵同志不辞辛苦，不畏困难，共同研究出了宫廷酥，成为我厂的一大招牌糕点，为党和国家创收无数……”
宫、宫廷酥？！
不知内的惊了，谁都没想到宫廷酥是夏芍和老罗研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