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隔壁阿姨家，蹲在后厨的大盆跟前，努力帮他们洗碗洗筷子。
这样一天结束后，阿姨会给她八十多块钱。
等云棉拿着快七百块钱找到程牧的时候，程牧看着小孩被泡的发白起了皱皮的小手，微微蹙眉：“你真去洗盘子洗碗了？”
云棉抿嘴笑：“对呀！”
“……”程牧看着小孩的笑脸，自己却有点笑不出来。
小傻子。
她家长怎么教的？
都5岁了还没长点心眼子吗？这种
格，要是换到他曾经的经历里，早就被坑死不知道多少回了。
小小的程牧拽着同样小小的云棉去到药店，硬是让药店店员给她拿了一支擦手的药膏后，两个小孩这才真正开始准备给福利院那些小孩的捐款事宜。
原本这些事
该是周鑫去做，程牧拿那么多钱养着他，他这条命都是程牧买下来的。
可程牧没有让周鑫知道云棉的存在，周鑫闲得没事也不可能去翻云棉的资料，所以程牧
脆自己来到云棉的家门
，等着小孩在那间小小的棚屋里忙忙碌碌。
“小牧啊，别在外面站着，进来坐坐，喝杯水吧。”陈芳华笑着招呼门傻站的小孩。
程牧看了眼另一间棚屋，刚才进去前说是很快就出来的云棉还在里面忙得团团转，稚
的声音时不时响起，听起来应该还要好一会才行。
短暂的犹豫了一下，程牧扬起长辈们最喜欢最讨喜的笑，乖乖进门，双手接过陈芳华递过来的水杯。
“谢谢陈
。”
程牧坐在小矮桌旁边，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这间屋里的环境摆设。
比他想象的还要清苦贫穷。
但很净，即使有没来得及卖掉的纸壳，也被整理得整整齐齐堆放在墙角，而且东西看起来多，其实并不
。
应该是为了特意照顾眼盲的云木锦，所以家里很多东西几乎都是靠墙堆放，中间却显出几分空旷，可以让云木锦行走间不碰到什么障碍物。
程牧甚至能够想象到，这一家四
，每天晚上是怎么围坐在这张小饭桌旁有说有笑吃饭的画面。
那是他永远都不可能身处其中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