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不过来。”
谈栩然提起画笔,细细给那蝈蝈罐上描枣花纹饰。
“独食难吃,王吉也都提醒过咱们了。”她淡淡道:“既然怎么着都要跟别
分,找个要脸面的,总比与那不要脸的扯皮好。”
王吉前些
子去吃席,碰上三房的陈舍嗔,总共就聊了五句话,三句在问烟叶。
今年闽地烟叶价钱随着粮价涨而掉,可市面上对于烟叶的行
还是看涨居多,只要稍微有门路能卖到江南、中原一带去,价钱都是高的。
且烟叶皮实,比庄稼好侍弄,闽地一年最少能两栽,紧凑些还能三栽三种,同别处相比,这是极大的优势。
泉州城里想做烟叶买卖的
家也不少,陈舍嗔有这念
不怪,陈舍微坐直了盘起腿,又托着腮琢磨了一会,道:“夫
的意思是,同三房来做这生意?”
见谈栩然画好了,靠在圈椅里休息,陈舍微伸出手晃晃,要她来窄床边坐下。
“说是这样说,可种烟烤烟的法门细则捏在你手里,
浅自然由你把控着。”谈栩然循循善诱,道:“族里中公的生意,咱们家原本也占了份的,只是叫三房和五房歪骗了去,只余了个挂账的空名。陈舍巷是个不要脸面的,如果想用烟叶的买卖换回份子来,要成这事儿,得同三房谈去。”
陈舍嗔一直以族里年轻一辈的话事
自居,大房二房久居泉州,他爹又有意历练他,族里大小事务,他的确很能说得上话。
除了他自己有意钻营外,两个姐夫和岳家的助益也不容小觑。
蔡氏的兄长蔡钥驻守漳州,虽是武
,却做文官,文武两条道皆通。
明面上户籍落在浙江,但实际上他是漳州土生土长的,所以强龙是他,地
蛇亦是他。
饶是陈砚墨去海澄县上任,蔡氏书信一封,托兄长路途上多多照料一番,陈砚墨少不得也要真心实意的道一句谢。
蔡家在漳州这样的吞金灌银的好地方,自然也要好好利用一番。
奈何成也月港败也月港,月港该是朝廷所设,年年官员
换。虽说其中大多官员明白官场道理,你若不做的太过,
家也不会蓄意使个绊子。
可总也有那么些看
眼红,所以蔡家不能自己出面做生意,把方便和路子都给了姻亲,钱转一个弯,照样回自己兜里。
陈家在漳州的生意大部分都捏在三房手里,只是陈舍嗔管家已经勉强,更没什么做生意的天资,靠着蔡家给饭吃罢了,但他偏又是个好强的,纵然要靠着姻亲,却也想自己有所开拓。
烟叶,就是个顶好的契子。
陈舍微一边听着谈栩然讲述陈舍嗔背后的倚仗,一边
不释手的偷偷把玩她散落的发丝。
谈栩然的
发美得像一团乌雾,细软微蜷,松散下来的时候实在柔美蓬松,握在掌心里像在捏棉花。
只是梳成发髻时要抹好些发油,才能丝丝服帖不
,谈栩然开始梳发髻起就听邱氏、梳
婆子、婢
各种碎嘴念叨,只说她这
发难侍弄,好
发该是如何垂垂飘逸的。
可陈舍微是真喜欢她不梳髻的样子,如云似雾般堆砌在肩
腮边,衬出她一双眼儿冷媚,一双朱唇诱醉。
他还以为自己藏住了喜
,只说‘箍着
发多不舒服,松了吧。’又或是用什么‘
梳千遍,病少一半’的养生说辞来哄她。
谈栩然纵他,容他,陈舍微浑以为她不知道呢,捆了手还要在被窝里攥她的
发玩。
天冷起来,他更多了一样乐趣,但凡发觉谈栩然要洗发,就千方百计的使了阿巧出去,自己给她烘
发,抹花露,弄得十分细致。
谈栩然初有些不习惯,而后叫他侍弄的实在太舒服,也就随他了。
陈舍微正绕着
发玩,忽然就觉唇边黏上一缕发,熟悉迷
的馨香一下浓郁了起来,他下意识叼住那缕发不肯放。
谈栩然乌发松松,眉间微蹙,暖黄的烛火映出她眼中略带不满的笑意。
“夫君在想什么,怎么叫我一
苦讲?”
她似乎要一种柔软缱绻的方式惩罚他的不专心,寸寸
近,
得陈舍微敞了腿容她。
“额,我,我,我只是怪,夫
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陈舍微慌
的往下瞥了一眼,只觉上躯下身各自为政,或软或硬,没一处听他使唤的,倒是全由着谈栩然掌控着。
见陈舍微要倒进窄床里去了,谈栩然往他腰后抵
一个圆枕,将阵阵气息都吐在陈舍微的唇上。
“妾还能有什么路数,不过是在
眷堆里闲聊得来里的。”
青筑小楼,就在漳州。
她这样娇声的自称为妾,却讥诮的一挑眉,垂着眼俯视着陈舍微企图往窄床里缩逃的细小动作,唇角笑容惑
。
陈舍微耳根滚烫,把心一横,打定主意要把腰板一送,想博一
香软滋味,一只温凉的手却忽然从他的下颌抚到脸颊上,一路擦起热
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