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不仅要补作业，还要通宵熬夜写个歌颂复活节的诗。
第二天，庆典开始。
所有学生都按照年级方阵坐在大广场上，圣职者朗诵了枢机主教的节
祝词。然后是亚兰代表学院理事会致辞，然后是学生会代表致辞，然后校友代表致辞……
一大串致辞下来，莉莉已经
晕脑胀。
她悄悄从方阵中离开，去旁边教学楼的厕所里洗了把脸。当她从盥洗池抬起时，镜子里出现的
影把她吓了一跳。
她猛地回过，发现背后站着凯洛。
他穿了一件非常薄的风衣，没有戴眼镜，长长的黑发落在胸前，看起来有些倦意。这种疲态能从他微蹙的眉、散
的发梢，还有随意垂落的腰带上看出来。
“老师好。”莉莉低着想从他身边走过去。
“等等。”凯洛把她叫住了，他清了清沙哑的嗓子，“这几天节庆，你应该没什么事
吧。”
“我还有很多……”莉莉想说“作业”。
凯洛根本没听完：“记得过来。”
莉莉想大声喊“我没有空”，但是又怕旁边厕所里有，最后只能小声嘀咕了一句：“老师，我……”
“还有选课的事……”凯洛又说，“算了，等庆典大会结束，你还是来一下我办公室吧。”
“……”
莉莉开始焦虑了。
跟凯洛上床，尚在忍耐范围之内，虽然
费时间，但过程中也多少有点乐趣。而上他的课，绝对是一件又费时间又毫无乐趣的事。
如果说上床像上刑一样痛苦，那上课还不如上刑呢。
她不知道这种事什么时候才能到。
当莉莉回到庆典大会时，台上站了个司铎，正带着全体学生齐唱赞美歌。
莉莉连忙开始对
型，同时悄悄掏出本子写文学老师布置的作业。
歌快唱完时，她用余光在群中寻找凯洛，结果根本没看见他。
他没参加庆典吗？
莉莉认真想了一下，他可能非但没有参加，还在想办法
坏庆典。
要是庙把他逮住了怎么办？
一旦术士
露，那么所有异族也会随之露。
莉莉和他们的事肯定瞒不住。
她真的不想让任何知道她在跟老师睡觉……跟不止一个老师！认真一想，亚兰甚至算“校领导”！
莉莉光是脑补一下这个可能
就已经窒息了。
几首赞美歌唱完，上午的庆典终于结束。
下午还有汇演。
午饭时间，莉莉如约去了凯洛办公室。
他对面库什的办公室也开着门。
莉莉往里面悄悄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库什在不在。
“我在这儿。”凯洛站在门冷冷盯着她，抬手敲了敲门上的名牌，“你认识字吗？”
莉莉连忙把视线从库什办公室里收回。
凯洛的脸色很不好看，疲倦又
沉，一脸随时有可能
发的样子。
“我认识字，老师。”莉莉惊慌地说，赶紧进了他办公室。
凯洛没有像往常一样关门，而是直接拉着她的小臂，把她拖到办公桌后面，开始伸手解她的裤子。
莉莉被拽了个趔趄，低声尖叫。
“放开！”
她回看了一眼。
因为角度问题，无法从走廊直接看到办公桌。但是开着门绝对不行。万一有学生或者老师突然进来呢？
“现在是午餐时间，楼里不会有经过。”凯洛压低声音，直接把手从她的衣服下面伸了进去。
莉莉死死按着他：“别在这里……”
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凯洛承诺过不在学院里碰她。现在，学院院墙给她提供的微量安全感也
然无存。
凯洛将她拉到身边，把她的腰压在办公桌边缘，低亲了亲她的嘴角。
他有些嘶哑的声音从齿缝间传出：“不会有看见。”
莉莉眼眶都红了，柔软地挣扎着。
当凯洛隔着毛衣轻揉她的胸部时，她发出了一声恐惧的抽噎。
凯洛抬起，略微停顿，把手从她衣服里拿出来：“冷静点……别哭。”
莉莉紧张地看着门，抬起手擦了擦眼泪。凯洛微微叹息，起身去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莉莉还听见反锁的“咔哒”声。
“好了。”他回到桌边，沙哑地说。
“……你生病了吗？”莉莉吸了吸鼻子，突然问。
凯洛怔住，盯着她看了很久，慢慢摇：“不是生病。但的确有一点不舒服……”
庙的各种庆祝仪式影响了他的力量，麝香百合的气味也让他不适。复活节这天他一直感到疼胸闷。
他说不是生病，莉莉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