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红眼睛中，有一双格外的大，格外的明亮，虹膜反
着光球
冷的光芒。它就像是其他红眼睛的首领，率领着部下们朝洛林快速
近。
当红眼睛们进
照明范围，洛林终于看清了它们的真容——
——数不清的老鼠。
成百上千只老鼠组成的鼠群如同洪水一般卷了过来。它们可不是仓鼠或者龙猫那种可
的小生物。它们的外形类似于水豚和土拨鼠的结合体，但个
足有一个刚上幼儿园的儿童那么高。
“啊——”
罗宾逊发出一声发自丹田的、余韵悠长绕梁三
的惨叫。
他不顾旧下水道到处布满空间魔法的事实，掉就跑。他跑得踉踉跄跄，在污水和淤泥里
一脚浅一脚。但没跑出去几步，他就被汹涌而至的鼠
淹没了。
“救命！洛林先生，救救我！啊啊啊！你们这些该死的畜生，肮脏的东西！不要碰我！不要过来！救命——”
他回对洛林哀嚎。他不明白，同样是
类，为什么洛林能纹丝不动地站在那儿。鼠遇上他，就像河水遇上山脉一样，自动分成两
，绕过他之后再合流。难道这就是魔法的力量吗？
罗宾逊来不及思考更多了。他四脚朝天倒了下去，孤独的身影一瞬间就被鼠吞没了。鼠裹挟着他朝通道另一奔涌而去。
洛林没有劳时费地去拯救罗宾逊。要跨越成百上千只变异老鼠实在有些困难。
他低望着绕着他走的变异老鼠们。当罗宾逊的尖叫彻底消失在远方，老鼠也停了下来。
它们将通道填得满满当当，东闻闻西嗅嗅，胡子颤抖着，尾
兴奋地甩来甩去。
接着，像是有发出了看不见的指令，所有老鼠不约而同地用后腿直立起来，朝洛林投去肃穆的目光。
洛林叹了
气。“好了，沃尔夫，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所有红眼睛中最大、最明亮的那一双由远及近——沃尔夫拨开一只只肃立的老鼠，大踏步地走过来。
“您竟然认出是我？”他惊讶。
“看眼睛就知道了。”洛林有气无力说，“你这群小伙伴是怎么回事？”
“它们是鼠，下水道的原住民，一种弱小的魔物。”沃尔夫说，“我奉您的命令探索下水道的时候遇上了它们。我告诉它们，我是伟大的幽暗地宫魔王的眷属，于是它们纷纷要求要拜见您。”
鼠们同时点，并发出叽叽喳喳的赞同声，动作整齐划一，犹如复制粘贴。看到这么多只大耗子一起点，场面还真有点儿瘆。
“呃，就是它们掳走了缇拉？”洛林扬起眉毛。
鼠群中响起一个尖锐的声音。
“绝不是这样，伟大的魔王大！”
一只体型矮小的鼠出列。它看上去老态龙钟，身上的毛灰白斑驳。但洛林看得出它在鼠中地位非凡，因为它比其他鼠都要
净。这意味着它不需要每天在肮脏的下水道中钻来钻去地觅食。
沃尔夫指着老耗子说：“这是鼠的首领，斯卡慈。”
斯卡慈颤颤巍巍地向洛林鞠躬。它这么有礼貌，洛林也忍不住点点表示回礼。
这个简单的动作让斯卡慈受宠若惊，它捂住胸，一副站立不稳的样子。要不是有两只年轻鼠扶着它，它可能已经晕倒了。
“您果然如沃尔夫大所说，是一位仁慈的魔王！”斯卡慈说，“我们见过您说的那个
孩，魔王大，但是我们绝对没有伤害她！我们鼠是一种很弱小的魔物，弱小到很多地下城甚至不愿意跟我们签订魔力契约。他们连史莱姆和死掉的类都愿意收，却不愿意收留我们！我们根本没有胆量伤害类！要是类发现我们的存在，就会派来勇者……我们会灭族的！”
它的话又引来一波鼠点。洛林觉得与其说鼠们心有戚戚，不如说它们只是从众而已。如果某只鼠开始摇，其他鼠想必也会照做。
“那么缇拉去了哪儿？”洛林追问。
“我们看见她往旧下水道处去了。但我们不敢跟着她。”斯卡慈打了个寒颤，“太危险了，鼠也会迷失方向的！”
“我以为你们对下水道了如指掌。”
“以前是这样的，魔王大，但现在不同了。”斯卡慈悲戚地说，“以前的下水道就只是……下水道而已。但是突然有一天，各处的道路都变
了。我派遣孩子们去探索新的路线，可它们很多都没有回来。每当大钟敲响，刚探索好的路线就又会变……”
“你是说，这里的空间错位每个小时就会改变一次？”洛林问。
“是的，魔王大。我们花了好久才摸清一小片区域的变化规律，就是这个地方。类管这里叫什么广场。”
“卢榭瓦尔广场。”沃尔夫提醒道。
老耗子继续说：“我们待在这里不敢随意走动，生怕迷失在地底。饿了就去偷广场里的类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