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刚刚的失措而愧疚。
舒筠纳罕极了,心底那点细微的后怕也随之消散,小驹并不高,舒筠伸手便可触摸到它的额,于是,她轻轻揉了揉,笑着道,“没事的。”
马儿呜咽鸣了一声,那腔调儿与先前鲜见不同,似乎在卖乖,舒筠越发觉得它可
,连着对马儿也没了那么
的恐惧。
裴钺在一旁负手看着,解释道,“她是一匹小母马,平
做错了事便
撒娇。”
也不知裴钺这话是有意还是无意,舒筠听得莫名耳热。
裴钺看了一眼她羞红的耳垂,“若下次遇到这种
形,你可千万别松马缰,俯身往前化解那
甩力,片刻它便带着你继续前奔。”
舒筠讷讷点
,“我知道了....”
裴钺见她眼里还有跃跃的光,又道,“要不再试一试?”
舒筠心里是想的,不过看了一眼天色,斜晖铺满大地,层林尽染,遂摇
道,“时辰不早,幼君姐姐该回来了....”
裴钺心下遗憾,不过面上不显,指了指坡下侍卫搭起的营帐,“咱们先歇一会儿,在此处等她。”
舒筠听信了这话,便跟着他下坡来到营帐。
营帐并不大,却也不小,大约是一丈见宽,里面安置了一张小塌与席垫,茶具点心也一应俱全,舒筠算是见识到了帝王的待遇,只消骑个马,悄悄伺候的侍从怕是不下二十
。
舒筠主动替他斟茶,裴钺也没有推拒。
她心里盼望着王幼君早些回来。
事实上,王幼君一刻钟前便回来了,她瞧见舒筠与裴钺在坡上说话,便大喇喇往这
奔,迈出没几步,又被
从后方拽起给扔到了一边。
王幼君再一次体会了男
力量的悬殊,她很想回踹一脚,可那
一身轻便的银甲,光瞧一眼便能感受到银甲后那勃发的臂力,她又惧又怒,控诉道,
“除了拧,你就不能换个动作吗?”
成林还是嚼着那
薄荷叶,用含糊不清的
音,“抱?”
王幼君面颊腾地一下便红了,气得跺脚跑开。
成林看着跑远的姑娘,刮了刮额角,早知道一个字能解决麻烦,他费劲作甚?
这时,锦衣卫都指挥使蔺洵拧着一个皮封迈了过来,成林瞅了一眼便知是锦衣卫的密信,
“何事?”
蔺洵朝远处的营帐看了一眼,“有要务,需禀报陛下。”
成林眉
便皱了起来,“什么要务能比得上祖宗基业,江山子嗣重要?”
蔺洵听得便有些烦躁,怎么一个个动不动就往祖宗基业上扯?刘奎是如此,成林也一样。
成林见他不服气又道,“陛下这辈子仗没少打吧,重要的折子一封也没落下吧?陪
可还是
一遭,你就不能省省心?”
蔺洵无语了,他殚
竭虑为国为民,怎么就成了不省心?
“那你呢,你在这作甚?”
成林往不远处气鼓鼓坐在
凳上的
努了努嘴,“呐,我也在陪
。”
蔺洵就更无语了。
王幼君并不想在这里受气,怎奈舒筠不回来她便不能离开,皇帝自然是不惧被
发现,她却不能不给手帕
打掩护,于是她蹲坐在丫鬟烤火处,时不时往成林扔下眼刀子。
成林痞疲地笑着,“瞧,
家东亭侯的小小姐还给我抛媚眼呢。”
蔺洵不想听他贫嘴,“对了,今
清晨谢姑娘大闹行宫的事,陛下已知晓,出宫时,恰恰遇见谢尚书,陛下与谢尚书说了一句话。”
成林收敛了几分痞气,沉声问,“什么话?”
蔺洵面无表
复述,“谢姑娘年纪不小,该要定亲了。”
夕阳被远山吞去大半个,余晖脉脉。
侍卫奉了两个食盒进来,有烤野兔,也有烤
鸽,裴钺催促着舒筠用一些,舒筠心里记挂着王幼君,吃相比往
文雅。
裴钺比她吃得快,喝茶时看着对面单纯的姑娘,“筠筠,你就没想过,尝试接纳朕?”
舒筠听到这,还剩下的半个兔腿怎么都啃不下去,为免被裴钺发现端倪,她小
吃着,低眸不看他,“那陛下呢,您想没想过要了解我呢?您想过我适合皇宫吗?”
“朕想过。”裴钺语气淡然,他从袖下掏出一物,递给她,
舒筠抬眸看着他掌心,那是一块紫金色的金镶玉令牌,做工极为
致,似有玄铁的痕迹,舒筠隐约猜到一些。
裴钺道,“你手执此物,可自由出
皇宫,现在如此,往后你嫁了朕亦是如此,届时你可随时出宫探望父母。”
这就是他考虑的结果?
舒筠水汪汪望着他,还是不死心,“陛下又不是非我不可,您随时可以娶更多的
子。”
裴钺语气不容反驳,“可朕现在想娶的只有你。”
舒筠面颊发烫,既然说开了,
脆一鼓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