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
这北关地处京杭大运河尽
,天下货物尽数集散于此,故而极为繁华。
正适合张顺亲身体验一番江南极为繁荣的工商业,以便
后制定相关的政策。
“呃……这布料不错……”张顺见她们缠着自己不肯离开,只好主动看起了旁边的布料。
“这是松江布,顾名思义以松江为正宗,这里大多都是从松江运过来的!”顾启姬见了,上前看了一眼,便摇了摇
道。
所谓松江布,即是棉布。
当年黄道婆从崖山带回来的先进纺织工具和技术,极大的促进了松江地区纺织业的发展。
到了明代,松江的棉纺织业极为兴盛,其地产出的棉布畅销海内外,尤为出名。
那顾启姬家住苏州府,紧挨松江府,对此自然极为熟悉。
“哦?原来却是个行家!”张顺不由笑了,“那就烦劳你帮我挑几匹上好的!”
“这里又不甚好,若是你想要,何不派
去松江采买一些回来!”顾启姬皱了皱眉
,不由提议道。
“呃……那好吧!”本来张顺想着买一些回去,送给自家婆娘。
刚才他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一时间竟算不清家里有多少婆娘了,只得暂时作罢。
“铛、铛、铛!”就在张顺沉吟不已之际,突然却被一阵响亮的钟声打断了思绪。
“咦?”身后的俩“明星”闻言望去,不由发出了惊讶声。
“没见过吗?”张顺闻言扭
问道,“没见过的话,咱们去看看去!”
“嗨!”
“卡木萨米大!”两个“
明星”分别用自己的“方言”应了一声。
张顺不知道她们听懂了没有,她们也不知道“主
”听懂了没有,反正大家就这么凑合着过去了。
“哎,这位客官,你要点什么?”店主一看张顺在一群
簇拥之下走了过来,连忙点
哈腰地问道。
“我这店里有各种各样的自鸣钟,有大的小的,金的银的,还有镶嵌珠宝的。”
“有自造的,还有从远西渡过重洋运送过来的;有现成的,还有定制的。”
“只要你想得出来的,我这里应有尽有。”
“还有自制的?”张顺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自鸣钟”,不由惊喜地问道。
“有啊,还能定制呢!”那店主又强调一遍道。
“那有没有那个……”张顺比划了一下,开
问道。
“金表,是吧!”那店主惊喜道,“你却是找对地方了,若是换个地方,你未必找得着。”
“您看看,核桃大小,纯金打造,承惠一百八十两纹银!”
“呃……有没有镀金的?”张顺一听这价格,顿时有点英雄气短了。
明制一斤十六两,你这开
就要我二十多斤银子,抢钱呐!
“殿下何等样
,怎与一个商贩斤斤计较?”就在张顺话音刚落,早有一
接话道,“若是殿下不嫌弃,在下替你出了!”
张顺闻声望去,却见那
五十来岁年纪,“衣素莽、围碧玉”,气度非凡,不由顿生几分好感。
他不由开
问道:“敢问这位先生,不知如何称呼?”
“
民姓阮,名大铖,字集之,乃万历四十四年进士,后因得罪了阉党、东林党,遂不得为官!”那
连忙上前对着张顺恭恭敬敬施了一礼道。
“哦,原来是阮先生,久仰久仰!”张顺一直把他的名字错认为阮大钺,故而听到他自曝家门以后,并未识得他的来历,便客气了几句。
然而这话落到阮大铖耳朵里,不由大吃一惊。
原来他本是“东林八君子”高攀龙的弟子,与“东林六君子”左光斗为好友,故而名列东林点将录。
后来在打倒方从哲的斗争中,他立下
功,左光斗被许以吏部官职。
结果不曾想后来东林党内讧,以赵南星为首的一伙
便把他“贬”至工部。
彼时吏部为六部第一,而工部为六部之末。
故而引起阮大铖不满,遂投向魏忠贤。
如此以来,他两面不是
,便被
排挤了出去,不得为官。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隐居南京,一边招募游侠,谈兵说剑,一边试图和东林党、复社讲和。
刚巧他求到张溥那里,那张溥刚好投靠了张顺,正感势单力薄,遂书信一封,让他前来投奔张顺,不期竟这般相遇了。
那阮大铖听张顺说什么“久仰久仰”,还道是在讽刺自己的跟脚。
他生怕张顺拒绝了自己,连忙向店家笑道:“听到了没有,这店里但凡有殿下喜欢的,一并拿来,我一发算钱与你!”
“啊?这……这不好吧!”张顺闻言不由有几分不好意思,“实在家里的婆娘喜欢的紧,这才打算买回去几只!”
“几只?没问题,我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