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神崎凛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
“嗯。”林翔点了点
,“一个从小在神社长大,被规矩和责任束缚,很少接触外界的
,在突然失去所有依靠,变得一无所有之后……会感到孤独,会渴望温暖,会想要抓住点什么,这不是很正常的事
吗?”
他的话,像一把手术刀,切开了神崎凛用坚硬外壳包裹住的最柔软的内心。
“你……你怎么会……”
“我只是猜的。”林翔轻声说,“但我想我应该没猜错。你那个特殊的习惯,或许……并不是什么天生的癖好,只是因为你在最无助的时候,偶然发现那种味道能让你暂时忘记痛苦,能给你带来一丝虚假的慰藉和安全感,所以才……依赖上了它,对不对?”
神崎凛彻底愣住了。她从没想过,这个在她看来只是个普通的有些青涩的男孩,竟然能看透她内心
处连她自己都不愿去正视的东西。
那个秘密,被她藏得那么
,那么好。
那是她最丑陋的也是唯一能慰藉自己的方式。
在无数个寒冷孤独的夜晚,正是靠着从打工地方的仓库里偷来的男士的衣物上
上一些在垃圾桶边上捡来的男士香水,她才能勉强
睡。
那种气味让她觉得自己不是孤身一
,让她觉得自己还和这个世界有着某种不堪却真实的联系。
后来,她遇到了林翔。
他身上的味道,和那些平淡劣质的气味完全不同。
那是
净的、温暖的、像是阳光晒过被子一样的味道。
这种味道,第一次让她感受到的不是欲望的慰藉,而是一种……让她想要落泪的安心感。
所以她失控了。
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神崎凛不再挣扎,也不再说话,她只是将脸
地埋回林翔的怀里,那压抑了太久太久的
绪,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
“呜……呜呜……哇啊啊啊啊——!”
她放声大哭起来,哭得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所有的坚强,所有的伪装,所有的隐忍,在这一刻都消失了。
她的眼泪和鼻涕蹭了林翔一身,双手紧紧地抓着他背后的衣料。
林翔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抱着她,任由她的泪水浸湿自己的肩膀。他的手一下一下,轻柔而平稳地拍着她的后背,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她哭了很久很久,仿佛要将这几年所受的所有委屈和痛苦,全都哭出来。
“我……我没有家了……”她的哭声渐渐变小,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泣和诉说,声音含混不清,“爸爸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车祸……去世了……”
“从小到大……都是
一个
……把我带大的……”
“
是前代的巫
……她教我礼仪,教我舞蹈,教我怎么侍奉神明……她说,我们神崎家的
生来就是要侍奉神明的,不能有自己的私心和杂念……”
林翔静静地听着。这是他第一次,详细听到神崎凛说起自己的过去。
“我一直都做、做得很好……”神崎凛哽咽着,“我从来没有……没有违背过
的教诲……神社虽然不大,但是附近的居民都……都很尊敬我们……那时候,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会在那个小小的神社里度过……”
“可是……去年冬天……
她……生了很重的病……我把神社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给她治病……可是……还是没用……”她的身体又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她走的那天……雪下得好大好大……她拉着我的手,让我……让我一定要……好好地……把神社……守护下去……”
“我答应了她……我以为我能做到……可是我什么都做不到……”
“神社没有了钱,开始变得
败……来祈福的
越来越少……以前经常来帮忙的义工也都不来了……我一个
……什么都
不了……我好没用……”
“最后……神社的地,被收回去了……我连
……连爸爸妈妈的牌位……都没能保住……”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
切的自责,“我什么都没有了……林翔……我什么……都没有了……”
说到最后,她再也说不下去,只能在林翔的怀里,发泄着自己的悲伤。
林翔的心被她的刺得生疼。他能想象得到,一个从小活在规则和信仰里的
孩,在信仰崩塌失去所有依靠之后,该是何等的绝望和无助。
“你还有这里。”
他收紧了抱着她的手臂,用一种郑重的语气,对她说。
神崎凛抬起那张泪痕斑驳的脸,不解地看着他。
林翔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清晰说道:“神崎凛,你听好。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有樱庭公寓,还有我。这里……就是你的家。”
“只要你愿意,你想住多久,就可以住多久。”
“从今天起,你不是什么前巫
,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