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门后,罗德里来到一个足以容纳数百
的圆形会议厅。此刻厅内空无一
,沉寂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径直走向主席台后的暗门——面看似普通的木墙实则藏着一扇黑铁木门,表面雕刻着无数细小的符文。
暗门后是一个二十多米见方的石室,十几名高阶圣月军如同雕像般肃立四周。他们漆黑的铠甲上没有任何装饰,面甲下的眼睛如同死物般毫无波动。罗德里亮出徽章,两名圣月军立刻上前引路,带他来到房间尽
的一部古老升降梯前。
「千层密室……」罗德里在心中默念这个教廷最神秘的所在。当他把徽章嵌
升降梯的凹槽时,一名圣月军突然塞给他一张纸条——上面用暗语标注着黑袍教皇此刻所在的方位。
机括运转的声音如同远古巨兽的低吼。升降梯开始下降,速度不快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感。罗德里靠在冰冷的金属栏杆上,感受着四周石壁传来的
湿气息。裂谷已经够
了,而千层密室还要更
——仿佛直通地心。
十五分钟后,升降梯终于停下。眼前的景象让即使是已经来过多次的罗德里也不由呼吸一滞:迷宫般的走廊向四面八方延伸,厚重的石墙上挂满了永不熄灭的魔法长明灯。偶尔有
仆匆匆走过,每个
都低眉顺目,脚步轻得像幽灵。空气中弥漫着古老羊皮纸、药
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气息。
按照纸条指引,罗德里穿过三道暗门,最终停在一扇漆黑的铁门前。他刚抬起手,门内就传来一个嘶哑却威严的声音:
「罗德里?直接进来。」
推开门,出乎意料的是,里面竟是一间颇为温馨的书房。四壁书架上摆满了古籍,壁炉里跳动的火焰将影子投在铺着兽皮地毯的地面上。黑袍教皇恩努格·狄里特曼坐在一把高背椅上,那身绣满银色符文的黑色长袍和
顶的繁复冠冕与他此刻阅读的闲适姿态形成奇异对比。
教皇抬起
的瞬间,罗德里感到一阵寒意掠过脊背——那双眼睛虽然浑浊却依然锐利如剑,仿佛能直接刺穿
的灵魂。更引
注目的是他腰间悬挂的那柄长剑,剑鞘朴素无华,却散发着令
心悸的气息。
「冕下。」罗德里单膝跪地。
教皇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微笑:「过来,孩子。」
罗德里起身走近,又在教皇脚边跪下。
「坐下吧。」恩努格的声音突然变得温和,「教廷就是你的家,不需要如此拘谨。」
「冕下面前,不敢僭越。」
「叫什么冕下?」教皇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怀念,「你小时候还喊过我老
,现在怎么这么恭敬了?」他摆了摆手,「放松些,我们都是夜之骑士出身的,不是诵经院那帮古板的神经病。」
罗德里这才在教皇对面的高背椅上坐下。他刚要开
,恩努格却先一步说道:
「现在,和我聊聊那个
剑圣吧。」
罗德里心中一凛,知道重点来了。他调整了一下坐姿,用平静的语气开始叙述:「那真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连我都差点死在那里。」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最后她也油尽灯枯,我伪装成奄奄一息……她似乎认为尘埃落定,并不急着杀我……我抓住了机会,趁她大意时击倒了她。」
教皇闭着眼睛倾听,时不时微微颔首。突然,他睁开眼,锐利的目光直刺罗德里:「铁雀鸟,你如实告诉我——那个
剑圣你到底有没有杀?」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壁炉中的火苗诡异地静止了一瞬。
罗德里没有撒谎。如果谎称已经杀死
剑圣,万一教皇让他呈上
就麻烦了。克洛薇是他的姐姐——他可以调教、凌辱、折磨,但绝不会让其他
碰她一根手指。
「没有。」他作出一副压抑怒火的表
,声音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婊子杀了我那么多兄弟……老子要把她关在地牢里每
每夜折磨,一直到死……」
教皇
邃的目光在罗德里脸上停留良久,似乎在判断这番话的真伪。终于,他缓缓开
:「既然活着……那你有没有要把她
给教廷的打算?一个活着的剑圣……用处很大。」
罗德里脸上的肌
绷紧,眼中凶光更盛:「我要亲手玩死她。」
「你可要想好了。」教皇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活捉
剑圣本来就是意外之喜,教廷不会强迫你
出来……但如果你这么做了,你的奖励会更加丰厚。」
罗德里低
行礼:「感谢冕下……但我意已决。」
教皇再次闭上眼睛,靠回椅背:「跟我说说那个
剑圣的
况。」
「三十多岁,长相尚可。」罗德里谨慎地选择着词汇,刻意拔高了年龄,还将莎妮尔的故事嫁接到克洛薇身上,「她父亲目睹了牙齿议会血祭现场被杀害……家庭支离
碎。所以她决心找隐秘组织复仇,在一个山谷里发现了古代剑圣的剑法,一直修炼至剑圣……」
他没有提及最重要的信息——这个
剑圣就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姐姐。
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