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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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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心雪】(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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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

薛意沉默了很久,久到齐雪以为他无法接受这匪夷所思的事实。

最终,他却只是伸出手,轻轻将她揽怀中,下颌轻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坚定:“在那里也好,在这里也罢,你就是你。一朵花,与风雪斗争失败了,也依旧是花;即便被堪折,也依旧是花。”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小心翼翼:“所以……你不会再回去了,对吗?”

他怕她离开,更舍不得她如此难过。

“暂时……不打算了。”齐雪吸了吸鼻子,“昨在书院,与那祝公子多言,也是因为他好奇我的家乡,我便忍不住多说了些。”

薛意心中微涩,将她搂紧了些,低声道:“以后……多说给我听,好么?”

“好。”齐雪涕为笑,将脸埋在他肩

相拥着,在静谧的月光下一直坐到天边泛起微光。薛意才背着不知何时再度睡去的齐雪,稳步下山。

齐雪这一觉睡得极沉,醒来时又双叒叕是上三竿。她伸了个懒腰,只觉神清气爽,昨夜倾诉后起初的无助与寂寞有所释然,她心没由来地轻快,正想问薛意是什么时辰,却发现屋内并不见他身影。

走到院中,见一盆热水还冒着袅袅蒸汽。水盆旁的地面上,留着几道用石子划出的清晰字迹:

齐雪忍不住笑起来,她顺从地用那盆水仔细清洗了长发,随后便坐在院子里,一边晒着太阳,一边逗弄着隔壁借来的小仔。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发已得差不多,薛意才从外回来,手中拿着一个小布包。

“你去哪儿了?”齐雪一刻也等不了,起身好奇地迎上去。

“去帮王劈了些柴。”他答道,面上的笑意显然是不止做了这些。

他走到齐雪身后,指尖轻轻捻起一缕她披散的发丝,随即打开那个小布包,里面是一把木梳和一支木簪。

“我帮你绾发。”他语气温沉。

齐雪豁然开朗,很是惊喜:“你原来是去学这个了!”

薛意微微一笑,眼含歉意:“平只顾着自己束发,薄待了娘子,望你见谅。”

“没关系,”齐雪眼底绽开漾的欢欣,却故意扬起下,“不过你可不能弄疼我!要轻轻地梳。”

“好。”

他应着,执起木梳,动作果然极其轻缓。梳齿划过发丝,带着温柔的力度,一下,又一下。那轻柔的触感让她从皮到脊背都泛起一阵酥麻,舒服得几乎想要喟叹。

薛意一边梳,一边低声说:“子还长,王年岁大了,后……我或许也该常去为她梳绾发。”

“这是应该的,”齐雪欣然应允,由衷赞叹道,“我夫君果真是天下最好的。”说着,她便想回看他,“我们一会儿就一起去看看王……”

话未说完,一只温暖的手掌便轻轻按住了她的顶,耳边传来他带着无奈笑意的低斥:“又动,你怎么这么不乖。”

(十四)

转眼夏去秋来,溪村碧天金地,望去格外绚丽。这些子里,齐雪与薛意的耳鬓厮磨刻。她常窝在他怀中,将另一个世界的奇景说与他听。

“我们无须书信……若有急事,哪怕相隔万里,也能立时听见对方的声音,甚至能看见对方当下的模样,看得真切。”

薛意总是静静听着,眸光幽,仿佛要在她的话语里,勾勒出那个他永远无法抵达的瑰异故里。然而,当齐雪一时兴起,红着脸,在他耳边窃窃私语起那个世界关于身体、关于欢的某些“学问”时,她家这位素来行动力极强的夫君,便不再满足于仅仅聆听。

往往是她才开了个,便被翻身而起的薛意准地攫获。他炽热的体温将她牢牢笼罩,唇齿间带着不容置喙的温柔力道,将她那些惊世骇俗的“理论”尽数堵回喉间,用更直接、更滚烫的方式,按着她身体力行地验证起来,直至她意识涣散,再也无力去思考那些来去是非,只能在他的气息中载沉载浮,呜咽着求饶。

欲固然醉,二下了榻亦能脚踏实地过子。

薛意靠着秋后猎到的几匹上好兽皮,攒下不少银钱,终于从村长那儿买下了那匹熟识路途的温顺马儿。

齐雪欢喜不已,双手攀上马儿的脑袋又是抚摸又是亲吻的,执意要给它取个名字。她想起曾读过的诗句,灵光一闪:“春风得意马蹄疾,一看尽长安花。我们叫它百花好了!齐百花!”

薛意看着她神采飞扬的模样,眼底笑意粲然:“好,百花,这个名字极好。”

得了马,二便时常策马前往县城。薛意少牵板车,起初为了哄她上马在自己怀中,也费了不少心思。要问为何他这次不惯着娘子……自然是不想齐雪总在板车上睡得迷,只想她与自己说更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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