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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叔的欲望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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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叔的欲望帝国】(第一卷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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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温度又往下压了三度。

直到她薄唇轻启,淡淡吐出“解散”二字

整整齐齐的方阵乌泱泱的四下炸开,白般朝教学楼、小卖铺、食堂席卷而去,脚步声、笑闹声、风声混成一洪流,仿佛刚才的肃静只是被短暂冰封的海面,一旦裂水便汹涌得不可收拾。

李萱诗跟几位同事并肩穿过长廊,一路聊着间的小秘密,

李萱诗与几位老师边说边笑的穿过长廊,高跟鞋在过道上敲出一串清脆的回音。

办公室门一开,空调的凉意扑面,随手把记录本丢在堆满作业的桌角,腰身一沉,整个融进椅垫里。

软垫发出轻短叹息,仿佛也知她累了。

阳光穿过百叶窗,在她肩切成细密的金线,却驱不散倦意。

她向后轻靠,颈骨微响,胸起伏间,早读巡堂、升旗仪式、训话、晨会……层层琐事像水退去,留下酸软潜伏在肩胛。

以前的她,像上紧发条的秒针,永远“哒哒”向前,可自从夜里被那些湿漉漉的欲念缠住,骨就像生了锈,一早起来,眼皮比教案还沉。

李萱诗摇了摇,将那些靡的漪念晃出脑海,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还有20分钟才到自己的课,便想闭上眼睛眯一会。

她刚把脸埋进臂弯,一淡淡的男士古龙水味却从顶飘下来。抬,张老师已幽灵般杵在桌旁,手里提着只蓝色的礼袋。

“?”

李萱诗歪着,目光从发里挑出一丝困惑,一时间不理解什么意思。

“那个……李老师……”

张老师被看得有些紧张,搓了搓手又挠了挠,喉结上下滚了一,最后嘿嘿一笑。

“我见你最近气色不好,想来是晚上照顾小天没睡好,我便托朋友从香港买来点保健品,不是贵重东西,给你……呃,补补元气。”

“哟,张老师!我最近被我那小兔崽子气的晚上也没睡好,黑眼圈都出来,怎么没见你给我买啊!”教物理的老周把眼镜往下一勾,指着自己青里透黑的眼圈。

“就是啊!”

教英语的赵老师把化妆镜“啪”地合上,扑过来凑热闹,“我改卷子到两点,底都遮不住颧骨上的惨白,你就心疼李老师?”

“老张,你这就不厚道了!”

和张老师同数学系的李老师往桌子一拍:“有这种‘香港特效药’,不给兄弟我留一瓶?”

张老师还没来得及把心准备的礼袋往前递,身后便传来了起哄的声音。

一时间,办公室像开了锅似的,连打印机都咔咔响着凑热闹,仿佛也要打印一份“抗议书”。

张老师被围在中间,耳根红得能滴血,手里的礼袋抓也不是放也不是,只能尴尬地左右作揖:“各位各位,下回……下回一起带!”

李萱诗原本淡淡的疲意被这阵起哄一下冲散,抬手把鬓发别到耳后,目光扫过众,最后落在张老师那副手足无措的模样上,唇角不自觉地弯出一个极浅的弧度。

“谢谢张老师,”

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张老师听见,伸手接过张老师手中的礼袋:“你的心意我领了,改天请你吃饭!”

张老师的那点心思,李萱诗心里跟明镜似的

——隔上十天半月,总会收到一份包装致的“小惊喜”。

平心而论,张老师条件不差。

大李萱诗两岁,一米八几的个子,肩背挺拔,鬓角灰白得恰到好处,本科学历,谈吐斯文,除了离过婚,几乎挑不出硬伤。

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李萱诗自左宇轩走后,她的心就被锁进教案里,钥匙早已随骨灰盒沉墓土。

再婚、恋,甚至“开始”二字,对她而言都是遥远的外来语。

但毕竟同事一场,她也不好当着其他同事们的面,去拒绝张老师的好意,所以只能让那些好意在杂物柜里排排坐,像一队被按下静音键的告白,颜色各异,却统一写着“抱歉”。

“得找个机会,把话一次说清。”

李萱诗揉了揉眉心,将刚拿到的蓝色礼盒放进柜内最里侧,合上柜门,“咔嗒”一声轻响,仿佛给某种无声的期待落了锁。

经过这么一闹,李萱诗睡意全无,只能取出教案检查起等会上课要讲的内容。

夕阳的余晖像一层融化的蜜糖,把整个校园涂成柔软的琥珀色。

长廊里传来课桌乒乒乓乓的合奏,外宿的学生们把课本与笑声一脑儿塞进书包,拉链“哧啦”一声,像给这一天拉上帷幕。

办公室窗边的绿萝被镀上一层金边,李萱诗轻声与几位老师道别后便踩着影子下楼。

风从场那吹来,带着旗杆上铁绳轻撞的叮当,像替谁摇响归家的铃。

幼儿园门已聚满家长,铁栅栏里涌出香与彩笔混杂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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