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绿的眼眶突然有些发热。
——这绝对不是朋友之间会说的话。
——但她已经不在乎了。
“嗯……”她小声应道,指尖偷偷攥紧了衣角,“随时……都可以……”
暮色渐沉,最后一缕金色阳光温柔地笼罩着树屋里依偎的两
。
薄绿忽然微微一动,白发随着她转
的动作轻轻拂过水月的颈侧。
她睫毛轻颤着抬起,浅蓝色的眼眸里盛满羞涩的期待。
“水月……”她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在湖面,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了自己的衣角,“叫我……埃莉诺姐姐……可以吗?”
晚风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温柔,将她请求的呢喃吹进水月耳中。
水月愣了一下,
色的眼睛微微睁大。
然后他突然笑起来,那种像是发现宝藏般惊喜的笑容:“埃莉诺……”他轻轻念出这个名字的发音,像是在舌尖品尝某种珍宝,“原来这才是薄绿姐姐真正的名字啊。”
他偏过
,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表
:“埃莉诺姐姐……”
柔软的嗓音像蜜糖般淌进心底,薄绿——埃莉诺的呼吸一瞬间停滞了。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名字能被呼唤得如此动听,仿佛每个音节都被他珍而重之地捧在手心。
他的发音带着一点点生涩的可
,却让薄绿瞬间红了眼眶。
这个名字从他唇间吐露时,仿佛被赋予了特殊的意义——不再是
员间的代号,而是最亲密的呼唤。
树屋里的光线越来越暗,却掩不住两
发烫的耳尖。水月的手指悄悄勾住了埃莉诺的小指,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般又念了一遍:
“埃莉诺姐姐~”
这一次的发音准确多了,温热的吐息近在咫尺。他蓝紫色的发梢擦过她的脸颊,带着清甜的香气。
埃莉诺的耳尖红得快要滴血,但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水月念她名字的方式太过亲昵,尾音微微上扬,像是一首独属于她的小调。
在星光初现的夜幕下,埃莉诺终于忍不住,将自己发烫的脸颊藏进了水月的肩窝里。
她能感觉到少年的笑声透过相贴的胸膛传来,震动如蜜糖般化开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薄绿的脸颊
埋在水月的胸前,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羞涩的颤动:“只有很亲近的……”
(她突然顿住了,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该怎么说?
——该说“很亲近的
”,还是……
最终,她只是小小声地补了后半句:“……朋友。”
似乎是怕水月误会,她又急急忙忙补充道:“对、很亲近的朋友才能这么叫!现在水月也是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怕被他听出什么
绽似的。指尖无意识地揪着水月的衣角,耳尖红得像要滴血。
这个称呼确实珍贵——在罗德岛上,除了蒙贝兰学姐,也就是天火,几乎没有
会这样叫她。而现在,她把这份特殊给了水月。
水月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份亲昵的份量,
色眼眸微微睁大,随后漾起温柔的笑意。
他小心地伸出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轻轻搭在薄绿的肩上,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一般,低声道:
“嗯!能被埃莉诺姐姐当成亲近的朋友,我很开心~”
(他故意又念了一次那个名字,看着她的耳尖更红了。)
这句称呼像是一个无声的约定,让薄绿的心跳再次加速。
她终于缓缓抬起脸,对上水月那双清澈见底的
色眼睛——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彻底陷进去了。
——不是以“薄绿”的身份,而是以“埃莉诺”的身份……
——心甘
愿地,被他身上的气息、笑容、甚至是呼唤自己名字的方式……全部俘获。
星光透过树屋的缝隙洒落,两
的影子重叠在一起,模糊了界限。
——像朋友?
——还是更亲密的存在?
——已经不重要了。
暮色已经完全降临,树屋里的光线越来越暗。薄绿和水月商量着如何下去,但天太黑了,普通的爬树方式显然不太安全。
“今天……要不就这样吧。”薄绿小声提议,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角,“下次来的时候,我再教你怎么爬树。”
她原本的计划是让水月体验爬树的乐趣——那种手脚并用、慢慢征服树
的感觉。可这家伙倒好,直接一个弹跳就上来了!简直像是作弊一样!
水月乖巧地点点
:“嗯!下次埃莉诺姐姐教我慢慢爬~”他故意又念了一次她的本名,看着她耳尖微微一颤,才满足地笑了起来。
但眼下,他们面临着一个小小的难题——该怎么下去?
树屋的
又窄又暗,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