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留下的薄茧，真实得让
心慌。他拿起手机，点开那个从未更换过的私密号码，
指尖悬在拨号键上，最终还是轻轻放下。
窗外的北京依旧灯火通明，繁华得没有尽
。他身边躺着陌生的，心里却
装着那个远在故乡、已是他嫂子的
。那些温柔乡里的沉沦，不过是他麻痹自
己的假象，每一次肌肤相亲，都只是让他更清晰地记得，林晚晚的温度、气息、
眼泪，早已刻进他的骨血，再也抹不去。
每次在陌生的温柔乡里沉沦，闭上眼，脑海里翻涌的全是林晚晚的模样。是
她当年在郊外荒坡上泛红的眼眶，是临别时抱着他不肯撒手的温度，是唇齿间混
着泪水的咸涩触感。那些的呢喃再娇媚，也抵不过记忆里她一句
碎的「李
默」。
他知道这样荒唐，可只有借着旁的体温，才能稍稍缓解心底的空缺。那个
私密号码他一直留着，却从不敢拨通，就像他把对林晚晚的执念，
埋在北漂
的光鲜之下，不敢碰，也忘不掉。
他忍不住想，两年了，晚晚该怀孕了吧。或许她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穿着
宽松的棉裙，被志强哥小心翼翼地扶着散步，阳光洒在她脸上，是藏不住的温柔
笑意——就像当年她坐在槐树下择菜时那样，眉眼弯弯，
净又温暖。
他又想，孩子该已经生下来了吧？是个像她一样眉眼清秀的儿，还是像志
强哥那样结实的儿子？晚晚肯定会温柔地抱着孩子，低哼着摇篮曲，指尖轻轻
拂过孩子柔软的胎发，眼神里满是母
的光辉。志强哥会守在旁边，笨拙地递上
温水，看着她们母（子），笑得一脸满足。
他甚至能幻想出那样的画面：周末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客厅，晚晚坐
在沙发上织毛衣，孩子在旁边的爬行垫上咿呀学语，志强哥在厨房忙碌着午饭，
空气中飘着饭菜的香气和孩子的笑声。他们会像所有普通夫妻一样，讨论孩子的
、学区房，会为了琐碎的小事拌嘴，然后很快和好，
子过得平淡又踏实。
一定很幸福吧，李默在心里默念。志强哥那么疼她，又有了孩子，这份沉甸
甸的恩
和安稳的生活，本该就是她的归宿。他这样告诉自己，试图压下心底翻
涌的酸涩，可脑海里晚晚抱着孩子的笑脸，却突然和临别时她痛哭流涕的模样重
叠——那时候她的眼泪那么烫，抱着他的力道那么紧，真的会甘心这样幸福吗？
这个念刚冒出来，就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他闭上眼，
着自己专注于眼前
的，可心底的空缺却越来越大。他宁愿相信，晚晚已经过上了他幻想中的幸福
生活，有丈夫疼，有孩子绕，再也不用为当年的选择为难，这样，他的放手，他
的沉沦，才算有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