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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汉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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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汉风云】第六章·提旧爱玉臀浮波,咏佳句新欢入彀(剧情,纯爱,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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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我还以为,将军会觉得……在贼匪面前脱下衣服的子,是不贞之。”

这句话,不只是促狭的试探,更是她藏在心底最处的屈辱与不安。那是她不愿再碰触的伤疤,此刻却被她亲手揭开,摊在了这个男的面前。

孙廷萧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他静静地看着她,那双邃的眸子在昏黄的灯火下,仿佛能悉一切。他举起酒杯,对着她遥遥一敬,然后一饮而尽。

“状元娘子,”他放下酒杯,面色从容,语气却无比认真,“在我孙廷萧眼里,自然是纯洁无瑕的。”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属于这个夜晚的肃杀之气。

“正因如此,才不能让你被那些只知党争的夯货卷进去。”他的目光沉了下来,“更不能让你留在皇帝近前,如十年前的某些进士一般,成了那老儿的禁脔。”

“老儿的禁脔”——这四个字,如同平地惊雷。鹿清彤猛地抬起,脸上血色尽褪。她几乎是弹跳起来,想也不想地伸出手,死死地捂住了孙廷萧的嘴!

“将军!”她的声音因恐惧而变得尖锐,“您……您疯了!”

这话若是传出去,便是万劫不复的死罪!这府里多嘴杂,隔墙有耳,他怎么敢!

“将军还是醉了。”她急中生智,用气音飞快地说道,试图为他这句大逆不道的话找一个借

孙廷萧却拉下她的手,脸上非但没有半分惊慌,反而露出一丝恶作剧得逞般的笑意。他当即跳起身来,一把抄起身边那杆长枪。

“我醉么?”

话音未落,他手腕一抖,那杆沉重的长枪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刹那间,枪影如龙,在小小的演武场上翻飞舞动。他脚踩七星,身随枪走,刷刷刷地一路枪法刺出,带起的劲风吹得灯笼狂晃,也吹了鹿清彤的鬓发。那枪法时而大开大合,如龙出海;时而又巧细密,如凤点

一套枪法使完,他收枪而立,额上连一滴汗珠也无,只是呼吸略微有些急促。他看着被惊得目瞪呆的鹿清彤,挑衅似的挑了挑眉。

鹿清彤的心还在狂跳,一半是为他刚才那番话,一半是为他这惊世骇俗的枪法。但她面上却强自镇定,甚至还带着几分戏谑,嘴上就是不肯认输。

“醉了,醉了……”她一边斗着嘴,一边走上前去,拿起酒壶,又将他那空了的酒杯斟得满满的,“你看这枪法,路数散,毫无章法,想来是神思恍惚,手脚都不听使唤了……”

“骗,”孙廷萧被她这副嘴硬的模样逗笑了,“小子懂什么枪法。”

他话音刚落,忽然手腕一沉,枪身微颤。

只见那乌黑的枪尖,如毒蛇出般,在空中划过一道快得几乎看不见的弧线,准无比地一挑。

鹿清彤放在石桌上的那杯刚刚斟满的酒,竟被他的枪尖稳稳地挑了起来,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然后不偏不倚、滴酒不洒地,落了他早已伸出的另一只手中。

他拿着那杯酒,对着目瞪呆的鹿清彤,再次举杯,笑得像个赢了全世界的孩子。

夜风拂过,孙廷萧手持那杯用枪尖挑来的酒,立于演武场中央。他没有立刻饮下,而是抬起,望向那片没有月亮的夜空,眼神变得悠远而邃。

然后,他开了。他的声音不再是平里的粗豪或是低沉的戏谑,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带着苍凉与辽阔的吟诵。

“春江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鹿清彤彻底愣住了。

这诗……她从未听过。其格律与时下流行的绮靡浮华之风截然不同,字句之间,是一种开阔、雄浑、而又带着淡淡忧思的绝美意境。它不是闺阁中的无病呻吟,也不是朝堂上的歌功颂德,而是站在宇宙天地之间,对时间、对生命发出的浩瀚叩问。

她痴痴地听着,仿佛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他那醇厚而苍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回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

“江畔何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

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但见长江送流水。?╒地★址╗发布w}ww.ltxsfb.cōm”

当最后一句“但见长江送流水”落下时,孙廷萧仰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那豪迈的动作,与诗中那挥之不去的怅惘,形成了一种奇妙而和谐的统一。

鹿清彤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这首诗给攫住了。她甚至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忘记了眼前这个男是那个粗鲁的将军。她不由自主地,轻轻地鼓起了掌。

“啪,啪,啪。”

清脆的掌声在夜里响起。

“将军……”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此诗……气象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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