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仁，则海船何月何年
工？如今臣提前将战舰验，何罪之有？”
“好！非但无罪，而是有功。”杨广击案称赞，“说得好，朕心中其实早有定论，今
就是要你当众发此议论。众卿可曾听见，当以杨玄感为楷模。为了早踏平高丽，为做好出征准备，要不惜一切代价。”
“臣等遵旨。”宇文述带
回应。
李渊犹豫片刻，再次开
：“万岁，有一事臣不能不奏。”
“讲。”
“转运军粮至辽西怀远，独
车运送似得不偿失。路途遥远，道路艰难，车夫走死逃亡居多，粮食到镇所剩无几。依为臣之见，当待杨约大戎车造好之后，以骡马戎车运载为宜。”
杨广此刻对杨玄感颇为信任：“你一路行来，皆与输粮队伍迎面相遇，所见所闻，且当殿奏来。”
杨玄感不加思索：“万岁，臣见输粮队浩浩
，气势恢宏，车夫无不信心百倍，粮车奔走如飞，好壮观好气派的
景。”
杨广听得心中舒坦，喜上眉梢：“如何，朕之旨意谁敢不遵。讨伐高丽，乃大振国威之举，众卿不可再有三心二意，哪个再敢自以为是，那就休怪寡不客气了。”
谁还再敢说逆耳之言，文臣武将各揣心腹事下朝。
李渊回到行辕，刚进院门，近侍迎上通报：“大，有旧友来访，已在客厅等候多时。”
李渊猜不出是何造访，紧走几步跨
客厅，不禁又惊又喜：“你们！哪阵香风把二位吹来，欢迎，欢迎！”
来客是李靖与红拂。李靖仍是道家打扮，红拂依然光彩照。三叙些别后景，李渊不免问道：“二位如何来到涿郡？这一向都在何处安身？”
李靖笑答：“闲云野鹤，四海为家，浮萍一叶，顺水飘流，来到涿郡又有什么奇怪呢。”
“不见得，愚兄认为贤弟是有为而来。”李渊对他二来意已料出几分。
红拂莞尔一笑：“李公直言不讳，我们又何必兜圈子呢。上次分手之时，即已忠告李公，天下者乃之天下，缘何至今无动于衷？”
“敢问二位，不遗余力鼓动愚兄自立，我若败九族尽诛，若胜位登九五，又与二位有何利害呢？”
李靖一笑：“李兄所问欠妥。杨广谋篡，弑父霸母，所不齿。近年又无休止地豪游天下，频频用兵，现又倾尽国力欲伐高丽，百姓不堪重负，民苦不堪言，难道不该拯民于水火之中？”
“贤弟忧国忧民之心，令愚兄钦敬。然大隋天下根基尚稳，如若轻动，徒惹灭门之祸。”李渊对二一揖，“有负二位厚望，惭愧惭愧。”
李靖、红拂起身告辞。临行，红拂再进一言：“妾本
流，见陋识浅，愿奉一言，留与李公。应天顺乃道义之举，因势利导把握
流，乃英雄所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良机错过，追悔莫及。机运犹如电闪，稍纵即逝。愿李公好自为之，不要坐等机运。”
李靖不再言语，只是冷笑。
出门后，红拂不解地问：“夫君，你我为规劝李渊而来，你为何事到临浅尝即止，不愿再做
谈？”
“李渊已非昔李渊矣。”李靖叹息中又含有几分称赞，“昔是我心挚友，如今他城府太，不肯将心胸
开，高莫测，看起来，有朝一，他也许是杨广的掘墓。”
“妾不这样看。”红拂对李渊有些失望，“李渊似乎过于谨小慎微，如此瞻前顾后，焉能成就大事，我们还是去劝说杨玄感吧。”
杨玄感与杨约正在议论朝政。杨约对这与自己年令相仿的侄儿颇为不满：“玄感，独车运粮明明是得不偿失，你为何以假话取悦圣上？”
“顺说好话，耿直讨嫌吗。叔父是明白，逆圣意而为岂不是自讨苦吃。”
“此言差矣，为臣尽忠乃为正道。既食君禄，即当为国分忧。谎言悦君，岂非佞臣？以假话引万岁歧途，不是祸国殃民吗？”
“叔父之言，似是而非。君明自然臣贤，而今万岁一意孤行，决心讨伐高丽，而且是迫不及待，你能阻止得了吗？”杨玄感还不肯向杨约
露真实意图，“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可不愿惹恼万岁。”
“玄感，想不到你竟变得如此自私！”杨约对杨玄感这番言论为失望，他拂袖便走。
杨约出得门来，恰与李靖、红拂迎面相遇。由于绪不佳，杨约尚处于气恼中，对李靖二也未在意。待到擦肩而过，杨约方始反应过来。这不是李靖与红拂吗？已别多年，他二突然来此做甚？好奇心驱使他又折身返回。正要步厅堂，里面传出李靖说的一句话，足以令他心惊胆战：“……开门见山，实不相瞒，贫道今唐突拜访，就是要劝说杨大兴兵举义！”杨约几乎惊呆，悄悄溜到后窗，侧耳细听。 室内，杨玄感倒是直言不讳：“承蒙二位厚
，杨某何曾忘记父仇，何尝不想身为主。只是树旗造反非同小可，眼下时机尚不成熟，单势孤不敢轻举妄动。”
红拂予以拨：“大将军李渊，当世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