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瓒咧了下嘴，眼睛里边隐隐有泪。“他
的，老子这辈子没佩服过几个
。但是对老王，着实没有话说。一个字，服，老子心服
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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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大哥放心。王大哥吉天相，没那么容易被打败！”程名振心里，此刻对王伏宝刚才的义举也只有“佩服”二字。所谓以死回报窦建德，那只是王伏宝毅然领骑兵北上的一个原因而已。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如果没在路上缠住李仲坚，恐怕运粮队向南退不了多久，就要被大批博陵
锐追上，截杀
净。王伏宝此行，等于一肩承担了全部风险，与死亡坦然相对，把活着的机会留给两位袍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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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老子还等着跟他喝酒呢！”石瓒用力抹了一把脸，大声强调。“他的，说不定老窦那边一使劲儿，已经冲过易水河了呢。老窦带着小十万，七八个打一个，总也不至于拿不下那李仲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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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再说什么大获全胜的话，就有些自欺欺了。粮食接济不上，即便是铁打的队伍也会散架。况且眼下地利、和、天时三个方面已经被博陵军占全。窦建德麾下兵马再多，也不过是给对方的战功上再添一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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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名振心里很清楚，此战的结果在雄阔海等遇袭那一刻早已写定。但此时他不想
自家军心。笑了笑，没有接茬。石瓒心里也明白，奇迹根本不会发生，自己不过是自壮胆色耳！也连声苦笑，笑够了，又抹了把眼睛，叹息着道：“其实，王大哥开始就不赞成老窦北上。可老窦不听他的，反而觉得他的心向着李仲坚，胳膊肘往外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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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知马力！”程名振听罢，也跟着叹气。他这次跟窦建德相遇，也感到了对方的行止气度隐隐有所变化。却没想到，变化竟然会这么大。连王伏宝这样的一道起家的老兄弟，都会因为几句话受到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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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如此吧！”石瓒又叹了气，不置可否。“明天早晨，如果听到的全是坏消息，你准备怎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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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以石大哥的弟兄为主，我听石大哥的！”程名振略作沉吟，笑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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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我听你的吧！我这个，冲锋陷阵还可以。算计谋划一窍不通！”石瓒先是笑着摇
，然后低声补充，“你别担心。无论你做什么决定，老窦那边都算我上。暂时，他还不会难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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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就僭越一次！”这个时候没必要太多客气，程名振见石瓒说得坚定，便主动承担起了为大军谋划出路的责任。皱着眉想了好半天，他犹豫着说道：“即便兵败，也需要根据具体
况而定。如果窦王爷领兵退过了涞水，回到河间郡内。咱们就直接向东，押着粮
去跟他到河间会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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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瓒心里预想的后果可比这严重得多，四下看了看，低声问道：“退过了涞水也没大用！弄不好还得被截住！呸呸，我只是假设。凡事往最坏处想总没什么亏吃！我觉得，老窦真的想平安脱身，必须把这些
子吃进去的地盘全退出来。一直退过滹沱河，然后在河东岸凭险据守！可李仲坚怎么会那么傻，大占上风况下，还容老窦轻轻松松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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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恐怕，我们也难全师而退！”程名振眉皱得更紧，仿佛有刀在脑门上刻下了一个愁字。“窦王爷不是喜欢拼命的。见到形势对我军不利，肯定会主动后撤。李仲坚即便追过了易水，凭借他麾下那儿兵马，也很难令窦王爷败得太狼狈。若是他真想把老窦留在滹沱河西岸，只有一种办法，勾结罗艺，请虎贲铁骑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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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的就是这啊！”石瓒咧着嘴用力拍自己的大腿。“你说，王爷这回怎么想的，不是拼死吃河豚么？李仲坚带兵把粮道一断，罗艺再带兵从背后这么一兜”他比比划划，做了个双手掐脖子的姿势，“嗨！也不是谁这么缺德，非撺掇着老窦来冒这么大一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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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程名振轻轻摇，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苦。“今天见了雄阔海那一身伤，我突然觉得，咱们这回一路上打得这么顺，十有**是李仲坚故意放咱们进来的。他跟罗艺两个勾结好了做了个套，想把老窦一举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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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咋地。我早就觉得不对劲儿，可没王大哥那胆子，不敢当面提醒老窦！”对于程名振的见解，石瓒一百二十个同意。其实不光是他，窦家军中有很多文武官员都看到了潜在的危险。但有王伏宝不受待见的例子在那明摆着，大伙谁也没勇气去捋窦建德的虎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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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有些麻烦了！就咱俩手中这兵马，送上去还不够给李仲坚和罗艺塞牙缝！并且……”程名振皱起眉，脸色看上去非常凝重。隐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