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到了李仲坚的基本战略意图，看样子，对方之所以付出这么大代价，是打算通过此战彻底解决掉窦家军这个大麻烦，一劳而永逸。那样的话，博陵军光是跟幽州军联手还不够，还需要一支兵马，从后侧绕上去，趁
攻取河间，彻底断掉窦建德的生还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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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什么啊？你有话别藏着掖着，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可藏的！”石瓒被程名振
沉沉的脸色吓得发毛，推了他一把，大声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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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名振打了个趔趄，然后不住地苦笑，“我不是藏私，我是害怕。我怕在咱们身后，还有第三路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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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还有第三支兵马？”石瓒大吃一惊，上前抓住程名振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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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确定！”程名振苦笑着挣脱出来，目光看向远处黑漆漆的夜空。“李仲坚付出这么大代价，恐怕打的是经此一战保六郡数年平安的主意。光是他和罗艺两个联手，恐怕留不下窦王爷。如果我是他”将目光从远方收回来，程名振
吸气，“如果我是他，就
脆再狠儿，派支兵马绕到滹沱河东岸去，彻底灭了窦建德回
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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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那咱们还不快走？”石瓒吓得都顾不上考虑是否影响军心了，跳起来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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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的将士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纷纷扭张望。程名振拉了石瓒一把，低下，以细不可闻的声音回应，“不能走啊！我的石大哥。第三路兵马只是我瞎猜，一旦根本没有出现，咱们拿着粮食不去支援老窦，过后能有好果子吃么？并且如果老窦真的被
给灭了，李仲坚领兵南下，咱们还能藏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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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这……”石瓒又急又气，两脚在地上跺。“这也不能，那也不能，咱们到底能什么。等死么？等死也不是这种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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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大哥，小声些！”程名振拉了一下石瓒的衣袖，示意对方注意影响，不要自己了军心，“左右已经是这个样，咱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让弟兄们恢复体力，万一遇到敌，好歹也能拼一拼。其他，就等明天早晨看斥候能探到的消息了。根据具体
况再做决定，反正随机应变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