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要怕,回到家里躲起来,要是伏波军来了他们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抵抗。如果有行凶抢劫的行为不要抵抗,过后再去司令部找首长伸冤――伏波军是不许劫掠百姓的。
就这样,我从校场逃回了屯所,屯所里已经
成一团,不少
家逃走了,我在街上遇到了从孙十万家跑回来的大妹,她说孙十万家被从肇庆跑回来的
兵给抢了。不但把他家抢个
光,一家老小也被杀了――真是连只狗都没有放过――最后还放了一把火。
我去看了看,火场上真是惨不忍睹,
孩子一个也没放过。但是想到孙十万家平
里是怎么对待军户的,我也觉得坦然了。他家残害别
妻子儿
的时候,大约觉得自己作威作福是理所当然的,没想到过自己也有这一天吧!一想到这里我就坦然了,倒是我父母,总觉得孙十万对我家“有恩”,还时不时的长吁短叹。
我回到家里,父母亲见我不用上战场,又惊又喜。问起
仔叔时,只说还没回来。中午时我在校场上依稀望到他一眼,骚
发生后却找不到他,以为他趁
先回家了。等到夜幕已经降临时,
仔叔才挑着满满两筐
蛋回了家。我以为他到哪儿祸害百姓去了,说咱们不能
这种事。
仔叔说这是他早预备下的,来路正当,把我顶了回去。
又叫我把几个妹妹叫到厨房,叮嘱我们今晚把
蛋都煮了,不许偷吃,明天他有用的;又从筐底取出大包封油纸包的茶叶,叫我用沏好装在茶桶子里。妹妹们好多天没吃过好的了,看见这么多
蛋,却不许吃,委屈的表
都写在脸上。
仔叔犹豫了一下,允许我们每
拿一个,但不许多拿。妹妹们欢快地跳起来拍手。我很是好奇,这么多好东西,都是平常见都见不到的,
仔叔从哪弄来的?又要弄到哪里去?
仔叔不答我的话,只叮嘱我看好妹妹们,晚上锁好门窗加强戒备,以防散兵游勇打家劫舍。然后他就匆匆消失在夜色里了。
在第二天大约6点多的时候,一夜未归的
仔叔带着几个不认识的壮汉,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他极为兴奋,眼睛里红彤彤的都是血丝,想来是一夜没睡。他和同伴们把熟
蛋和茶桶子都带走了,临走时叮嘱我换好衣服就马上到东门大街上去等他。
我换好了衣服出了门,一路到了大街上。太阳已经老高了。这时大街已经是
山
海熙熙攘攘,有老
,有小孩,也有壮年
,和普通的节
没什么两样,但
群中却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们纷纷
接耳,紧张的神色写作脸上,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我在
群里四处张望想寻找
仔叔,却发现了海哥。海哥生得胖大,是极好认的。我赶紧挤过去,跟海哥打声招呼。海哥看到我很是欢喜,紧张地问了我昨天的
况,知道我没事后才放心下来。我问海哥:“大早上的这儿怎么这么多
?”海哥诧异地反问我:“你不知道?保长说澳洲
打下肇庆城了!召集我们到这里集会,不信你看!”我心里一个激灵,顺着海哥的手指看去,只见高高的魁星楼顶,一面蓝色的启明星旗迎着上午的太阳,在那里,就在那里,屹立在那里,迎着强风猎猎飘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