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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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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 肇庆光复(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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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来的庆幸,对未来的迷茫,对未知的不安,如此种种,一时间一脑儿兜转到心里,久久不散。更多小说 ltxs520.com

孙十万死了,骑在我们上多少代作威作福的官吏们死得死,逃得逃。屯所也解体了,屯所里的住户有的拖家带的逃跑了――对他们来说,屯所就是一个永远不得解脱的无间地狱。他们不相信自己能够得到解放,生怕哪一天朝廷打回来,依旧要过那种饱受欺压的黑暗子。

但是对多数来说,没了压迫固然可喜,但是前途却很茫然的,总督跑了,官府也没了。我们怎么办?

军户们的生计只有两条路:要么是在屯所里种地,要么当营兵打仗。澳洲来了,他们还要不要我们种地、当兵呢?

仔叔说过,澳洲的兵都是招募来得,并没有军户这个说法。既然没了军户的制度,我们这些又靠什么过活呢?要知道屯所里的地都是“官地”。没有一分是我们的。

如果澳洲收了“官地”,又不要我们当兵,我们这些怎么过活呢。

我就这样怀着即喜悦又茫然的绪随着群在大街上逛。

街道上闹哄哄的,虽然肇庆的大小官吏全跑了个净,但是街却出现了许多戴着写有“治安”字样的红色袖箍的青壮年,他们拿着哨,分散在城门和街巷尾,震慑宵小,据说还抓了好些企图趁抢劫的溃兵地痞。都拉到城门的绞刑架上吊死。

所以街道上虽然很多,却没有发生骚。我在街上看到原先高要县衙门里的典史,他也戴着蓝袖箍在那里吆喝,维持秩序。

仔叔从昨晚开始就不在家,谁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我在街上逛,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他――问一问澳洲的事,他可是我们的“澳洲通”。很多问题找到他或许就能知道答案了。我当时就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仔叔其实是澳洲的细作。

这种推测自从听说伏波军光复广州那一刻就有了,从那时候起,仔叔就经常连着几天不回家,回来的时候,却总是嘴角带来笑容――那时候大家都是很慌的,因为谁也不知道战火会不会延伸到肇庆来。打仗,不仅对要出兵的军户是一件沉重的事,对老百姓来说更是时刻会家亡的“大灾”。

可是仔叔却总是不慌不忙。劝慰大家不要害怕。说“,很快就天下太平”了。当时我以为这不过是一句带着良好祝愿的空话,没想到背后竟然有这样的意!从那以后,我们祖祖辈辈生活过的土地真的是“天下太平”了。

我和海哥两个在街上找了他很久,到处都看不到仔叔的身影,反倒是仔叔在群中先看到了海哥,然后在海哥旁边找到了我。

仔叔也带着这个袖标,拿着哨――原来仔叔真得是澳洲的内应啊!

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仔叔,可是他只是笑而不答的对我摇摇手

惴惴不安的海哥见到这个“澳洲通”,就像落水的捞到一根大木,赶紧拉着仔叔询问澳洲们聚集在这里要做什么,是要钱还是要拉丁?仔叔只淡淡地说了三个字,“城式。”

城式和阅兵在今天是比较常见的了,是展现我伏波军军威,提高我伏波军军自豪感,对民群众进行国主义教育有效的,重要的方式。地方和军队的很多同志们就给我们政治部来过信,反映说阅兵式对士兵、群众的教育作用极大,民群众参军热高涨,要求我们就算只派一个营一个连也好,也要多搞,大搞。

而在伪明,也有过类似的活动。但那不过是几个歪歪扭扭的兵擎着旗帜,往那儿一杵,然后几百兵丁跟着锣鼓的信号在校场上跑圈变阵,顶多再有骑兵表演骑马技术,美其名曰“校场演武”。因为里面少不了耍大刀、胸碎大石和箭种种把戏,十分的热闹。所以很能吸引去观看。我是军户出身,这些当然看过,以前王尊德侵略临高时就在肇庆搞过一次。规模很大,所以我对伏波军的城式充满期待。

好热闹的孩子们也失去了开始时的恐惧,趁着体型小的优势,摆脱了大的管束,学着战士们唱起了歌,在群夹缝里追逐着队伍。一个七岁大小的男孩子,不知道是失去了平衡,还是太过于兴奋,竟从标兵旁边钻了进去,撞在一个小战士的腿上。小战士下意识地把小男孩抱了起来,这友好的行动却惹得群里一阵骚动——大家都信了可恨的伪明当局,以为要捉了那孩子去。小男孩的爷爷,想冲进去接回孩子却又不敢,急得站在标兵同志后面跳着脚哭。

小战士看见了老,也明白出了什么事。他跑着出列把孩子送回老的怀里,对老露出青涩的一笑,摸摸孩子的小脸蛋,挥着手跑回原来的队列里。这在伏波军里习以为常的行为,却引起了围观民群众更大的骚动,就算是在伪明,遇到脾气好的,冲撞行伍也少不了一顿打;遇到脾气坏的,当场把你打死了也没地方讲理去!。大家纷纷接耳,完全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是现实。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大家更加以为是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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