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解，成为了过去，但有这批身经百战，从死
堆里冲出来的将士，那一定会是一支比龙鳞军和前锋营更为强悍的部队。
我们刚要走出门，忽然一个急匆匆地从我们身边冲过，一到门外，便跳上马绝尘而去。
他正是那刚才向文侯府禀报的那个军官。文侯的府军原有一万，武侯南征，借去了两千作为中军铁壁营的骨
。铁壁营统制傅明臣最后是与柴胜相一同战死的，两千文侯府府兵大概一个也没能回来，现在文侯麾下只剩了八千。但这八千都是文侯百里挑一挑出的
兵强将，又是他亲自训练，素有“第二铁刃山”的称号，到底有多强，由傅明臣便可想而知。可是这个军官走得急急忙忙，大失文侯府军的水准。难道出了什么大事么？等这军官一出门，我不禁回
看了看议事厅，厅上那块“文以载道”的匾额还依稀能看清，里面却没有什么
的。
到底出了什么事？我隐隐约约有些不安。这时曹闻道已经走到了我前面，他见我没跟上来，便回道：“楚将军，怎么了？”
我加了两步，跟上他道：“没什么，走吧，你们跟我先住到军校里。”
钱文义他们和那一百多个残兵还等在门外，一见我们出来，他们便迎上来道：“如何了？”钱文义问我也不过是泛泛而言，那些残兵问曹闻道却是急迫之极。曹闻道道：“文侯大有命，让我们去军校暂住，将要编
军中增援正受蛇围困的东平城。”
他这话不无添油加醋，但我也觉得文侯定是此意。那些残兵闻言一阵欢呼，这声音太响了，我见文侯府议事厅门外正走过来的几个也向门
看过来，以至于文侯府的司阍过来道：“你们快走，不许在此喧哗！”那些残兵也不理他，簇拥着曹闻道还在问。曹闻道道：“回去说了，别在大府邸前喧哗，丢了陆爵爷的名。”
一说起陆经渔，那些士兵一下静了下来。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些士兵马上排成了四列，曹闻道向我行了一礼道：“楚将军，本部已整装待命，请楚将军带路。”
他们军服大多
损，说“整装”那是说不上。但这支本来狼狈之极的小
部队此时如脱胎换骨，一下变得坚强如铁。我点了点，道：“好吧，请随我来。”
我们都没有马，得一路走回去。临走时我又向文侯府中看了一眼，那个司阍还铁板着脸，只怕仍在怕我们会大声喧哗，议事厅的门则开了，那几个正走进去。那几想必就是那军官中所说的“来使”，隔得远了，又有树影掩映，也不知是什么，只是我在一瞟之下，似乎觉得其中有两似是我认识的，可又想不起来那是什么。
那是哪里的来使？为什么我会觉得认识他们？这问题不由我想清楚，曹闻道他们已在开拔了，我也只好跟着走，一边走，一边只是在想着。
那两个一高一矮，高的其实也和我差不多，矮的却比我要矮大半个，虽然从背影上看都有些熟悉，但我实在想不起来，只怕就算我真和他们认识，那也并不算熟。我几乎想了，仍然想不出他们到底是什么，和我有一面之
的太多了。
军校里有一排校舍还空着。因为文侯有心在明年把军校扩招一倍，多招一些平民出身的学生，现在这批校舍已经造好，一切就绪，连每间房里木板床都已经弄好了。曹闻道带着那批士兵住进去，其中有一半家就住在雾云城中，已是回家看望父母报平安去了，钱文义他们本在帝都有家，也早已回去了，现在住到军校里的只有五十几。
一切安排好，把那个一脸不高兴的军校杂务送走，我道：“曹将军，你们先委屈一晚吧。只怕，你们住不了几天，马上又要出发了。”
曹闻道道：“现在帝都还有多少兵马？”
“原先连文武二侯的府兵，帝都驻军共有十三万，二太子带走两万增援东平城后，城中就只剩了一万多了。”
“加上勤王军，只怕能用的也只有三万啊。”曹闻道叹了一声，我也知道他叹的是什么。现在城中的驻军，其实已是两回挑选后剩下来的，战斗力可想而知。文侯从别处调来的兵马固然强悍，但驻在西靖城青月公和驻在铁当城的红月公两只怕也只能各派一万出来，加上解瑄的四千狼兵，再扣除留守帝都的士兵，只怕我们最多也只能再带三万出去。
东平城富庶，却并不太多，整个之江省原先也只有一百万，受战火冲击，现在大约有个七八十万吧，其中有一半是在东平城中的，多我们这几万，对他们存粮来说影响倒不会太大。到东平城去，倒不会有绝粮之虞。我慢慢道：“好在粮
应该没问题。”
我刚开，曹闻道笑道：“楚将军，你象知道我心思一般，我刚想说这句呢。在高鹫城被
着吃，我一想起来就恶心。”
我实在不想再说起高鹫城中吃的事，也一直没和文侯说过，那回向帝君禀报时，路恭行一样也没说。不管是谁，尽管在为了活下去时只能吃，但这无论如何都是让感到心痛的事。我打岔道：“你们早点休息吧，我也得早点休息了。”
走出他们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