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自己住所走去。一路上,不知怎么,我总是想着曹闻道那句话。刚才他说出
时,我便觉眼前似乎一亮,让我想起什么,可又想不出到底是让我想起什么来了。
一边走,一边想,
也有些痛。我叹了
气,也不想再想了。可这事不想,却不自觉地又想起刚才在文侯府见到的那两个
来了。那两个
到底会是谁?
这时,我脑中忽然象有一道闪电划过,
猛地站定了。
我想起了那个高个子是谁了!
怪不得曹闻道说“你象知道我心思一般”这句话时,我会有种奇怪的感觉。原来,那高个子,正是会读心术的郑昭!
郑昭居然会是使者!
我浑身有些发抖。郑昭也许没什么别的本事,但他这读心术却实在太厉害了。他充当使者,那也一定是由于他有这本事的缘故。
无论如何,我都要提醒文侯。
想到此处,我转身折向马厩,拼命敲了敲马厩的门,好半天,一个揉着眼的养官杂役走出来,一见我,道:“什么事么?这么晚还叫门。”
我也没和他多说,把腰牌给他一看,已冲到我的座骑边,解开缰绳便往外拉。他急道:“将军,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么?”
我道:“事关紧急,你不用问。”
马一牵出门,我跳上去,便加鞭向文侯府奔去。
当初,郑昭跟我说他找到白薇后,他就要隐居了。这话现在我才知道只是骗骗我的,那么,这
的身份也大成问题。郑昭作为一个“使者”,那一定是件极重要的事,说不定便与增援东平城有关,万一这是来设个圈套让文侯钻,文侯即使再
谋远虑,算无遗筹,但他不知道郑昭的这本领,恐怕也会上当。
如果当中有什么
谋,那后果实在会是不堪设想。我还记得苍月公那个舍身的苦
计就是因为郑昭向武侯密告才会识
的,我实在不愿看到我也落得这么个下场。
※※※
天已黑了,因为天寿节马上要到,这些
子还有
在加紧张灯结彩,我在大街
纵马疾行,不少
都对我侧目而视。
到了文侯府,我向门
的司阍递上腰牌。那司阍还狐疑地看了看我,道:“等我去禀报。”现在是文侯休息的时候了,我这时候只是一句“有要事求见”,也实在令
生疑。我正担心文侯会以一句“有事明天再禀”回绝我,那司阍出来道:“楚将军,大
请你进去。”
文侯正在议事厅里点着蜡烛,我跌跌撞撞地冲进来时,见他皱了皱眉。我在这个时候还来禀报,大概他也有些不高兴。他把手里一根引火的小木
吹熄了,道:“楚将军,有什么事么?”
我跑得急了,大
喘着气。一调匀呼吸,我大声道:“大
,刚才那两个使者,有一个可是郑昭?”
文侯听得我的话,转过
道:“你认识他么?”
我道:“大
,他在哪儿?”
这话也有些冒失,文侯觉下脸道:“楚将军,你和他和什么恩怨,我不管。但这时候你来见我,若只有这一点事,那也太过无礼了。”
我心知文侯是误解了,正在说明,偏生赶得太急了,一
气喘不过来,话也说不出
,涨红了脸,只怕更让文侯觉得我是有些后悔。他张嘴正要说什么,我大声道:“大
,那郑昭能知道你的心思,他的话很不可信!”
文侯手里还拿着那木
,听了我的话,他手中的木
一下掉落在地上,看着我,急道:“你细细说来,说得快一些。”
他见我还中喘息,从案
拿过一杯水给我。我端起来一饮而尽,原原本本地说了和郑昭相识的事。这些话在我心中已转过了好多遍,说出来也有条有理。刚说到一半,文侯止住我说:“行了,我明白了。怪不得,我觉得他的话句句都打
我心中,只道五羊城主竟有此等
才,竟与我的策略不谋而合。”
郑昭是五羊城主的使者!这又让我大感意外。这时,郑昭当初和我说的话在我脑中转来转去,漫无
绪。郑昭,五羊城主,共和军,还有白薇紫蓼姐妹,她们到底有什么关系?
文侯背着手在议事厅时踱着步,忽然,他站定了,从身边取出一支令牌道:“楚将军,我有一件要事要让你去办。”
我一下跪倒在地,接过令牌,道:“末将听大
吩咐。”
“你火速回军校,把刚才那批陆经渔的残部带到城西,务必将郑昭捉拿回来,死活勿论。”
我道:“怎么去城西?他们是从南门来的吧。”
文侯有点恼怒地说:“东门和南门我都已派了
了,这两
若真有读心术,那他们一定不会再从东南两门走。”
我道:“得令。”站起身刚要走,他道:“楚将军,记住,不要让他们
说话。若他们多嘴,那就……”下面没有说了,只是用手在脖子处划了一下。
听得文侯的话,我心
也是一寒。去五羊城,从西门走那是绕了一个大圈子,要多走数千里,一般自不会从那儿走,文侯所以只在东南两门派了
手,本来就有不让他们回去的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