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审问清楚。今
已是十八，不过剩了十二，拖不得了。”
我觉得卫宗政说得也有道理，现在不是发善心的时候。如果郎莫真的知道蛇
的秘密，就算活剥了它的皮，也要让它说的。让我意外的是丁亨利原本迫不及待地要审问，现在对这蛇居然也动了恻隐之心，坚持让它休息半，明再审。卫宗政被他说得没办法，只得同意了。
因为下午不再审问，我一离开石郎庙就去向文侯禀报。到了文侯府，刚要司阍传进去，那司阍却说文侯下午不见客，谁都不见。我一怔，道：“大出门了么？”
那司阍道：“大身体不适，在房中静养，晚间才能见客。楚将军，请你晚上来吧。”
我不知文侯生了什么怪病，居然躺半天就能好。但既然这样说了，我也无话可说。离开文侯府，我打马向营中走去，心中却疑虑丛生。郑昭和文侯不约而同地生病，难道帝都突发时疫不成？可现在冰天雪地，不太像会有瘟疫蔓延的样子。我怎么想也想不通，不知不觉，回到了营中。
一进营，便听得里面呼喝连天，却是曹闻道和钱文义在与陈忠步下对棍。陈忠力量比他们两个加起来还打，但曹闻道和钱文义两个配合得甚妙，在马上他们双战陈忠也不让他占到一点便宜，一到步下，陈忠不能借助马力，就有点左支右绌了。不过他守得门户极严，虽然曹闻道和钱文义两两条棍上下翻飞，陈忠尽能挡得住。另一边，杨易正在练
，廉百策则带了一队练箭。见我和冯奇他们进来，他们都停了下来，齐齐过来向我施礼，曹闻道叫道：“统制，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我道：“今天下午休息，你们在练什么？”
曹闻道已经满
大汗，道：“我们给老陈练练手脚。他力量虽大，但速度不够。统制，你要不要来玩两手？”
我翻身下马，道：“好啊，钱文义，你去帮陈忠吧，我和曹闻道老攻你们。”
如果我们三对一，陈忠肯定不是对手了。钱文义答应一声，曹闻道则拿了根棍子递归我，道：“来，试试。”
棍法在军中岁没有什么大用，确实训练的绝佳工具。枪棍一体，棍法中除了砸之一法与枪法有点异样，别的都和枪法差不多。我拿起那根棍子，吐了个驾驶，道：“来，上了。”
这一路棍在军中很流行，称为“史家棍”，据说还是当初的十二名将之一的史继德所传。史继德用的也是枪，只是训练用的枪原本就没有枪，只是根棍子，他索
就编了这一路棍法。练了一路棍，我只觉身上也热了起来，汗水石内衣，看看天色，已将至正午，便道：“走，去洗个澡吧，快吃饭了。”
地军团的澡堂子办的十分有特色。军市场要训练得一身臭汗，洗澡便是常是。这看似小事，但军容整洁，对士气也极有帮助。还记得我初接手前锋营，第一件事就是把军中的澡堂子整修一新，当初也被友军取笑过。可是后来简约，地军团军容最为整齐，训练也
茧成效，文侯对我大加赞扬。其实地军团的训练也并不比友军多多少，只是洗澡、吃饭，甚至便溺这些小事，我都叫多加注意。地军团的士兵虽然训练不见得比别多，休息得却比别好，自然训练成效也要高得多。这些在《胜兵策》中都有写明，我照着做而已。一开始我也半信半疑，但实际运用，效果果然十分明显。文侯赞扬后，其他诸军对这些事都重视了许多。
我们进了军官澡堂，将身上臭汗洗去。曹闻道一边将一桶水往身上浇，一边道：“统制，你们这两天问出些什么没有？”、
我道：“唉，那蛇什么都不肯说，任你用什么酷刑，后来
脆不吭声了。”
曹闻道道：“这么横？他别是把舌咬断了吧。”一边陈忠接
道：“舌咬断那里还活的了，就算它是蛇也活不成了。”
我也不相信蛇会咬断舌。蛇的牙和我们不一样，只有几个尖牙，郎莫真要咬，顶多在舌上戳几个对穿的小
而已。我道：“没想到蛇也如此刚烈。丁亨利说要软硬兼施，今天下午暂停。我看他是看不下那种酷刑了。”
我刚说完，一边的钱文义忽然放下往身上浇水的勺子道：“丁亨利心肠这样软？不太像啊。那次去五羊城。我和五羊城的闲聊，说丁亨利别看相貌儒雅，平时彬彬有礼。打起仗来心可极狠。”
其实，丁亨利的心肠还是比较软的。那一次他虽然向何从景建议将我留在五羊城，如果我不肯就要杀了我，但最后还是放我回来了。只是这样一想也对，要是丁亨利真的心肠软，他也不至于提出这样的建议来了，我是在想不出丁亨利究竟是怎样一个。
洗完澡，正是开饭时间。我刚要回自己营房，曹闻道一把拉住我，道：“统制，等等，今天我请客，一块儿喝一盅。”
我道：“怎么有这闲心请客了？”
曹闻道嘿嘿笑了笑，道：“今天是我生，哎，但是，过年就三十一，本来该做寿了。”
曹闻道比我大四岁。他
充大，说得是虚岁。我虚岁也已经二十六了，等过了年，也就二十七了。我不